楚航這麼說着,伸手擋住了酒杯,不讓段嗣烈再倒酒,後者也不勉強,露出開懷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也算盡興了!”
一旁陪同的縣丞偷偷睜開一隻眼睛,要不是裝睡,今天是躲不過一場醉了,但聽到自家縣尊大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暗自咂舌,看着那些個空酒壺,就這還是适量?
還清醒着的一些親兵和縣衙的捕頭這會也對楚航十分佩服,這酒量實在是強悍了,而段将軍能喝則是很正常的。
楚航不喝了,段嗣烈自己也不喝了,他将酒壺放下,轉頭從酒樓的窗戶看向遠方的街道。
“酒席是盡興了,段某便活動一下手腳,抓幾個鼠輩當謝禮吧!你等好生看護楚大人,若少了一根汗毛就軍法處置!”
“是!”
親兵們紛紛應諾,就連已經醉了的那些也有人條件反射般應聲,而現在看着都十分清醒的,本身也代表着不俗的功力。
“段兄的意思是?”
楚航微微皺眉,随後也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有了一絲被窺探的感覺。
“嘿,楚兄且稍等片刻,段某去去就回!”
說完這句話,此刻并未着甲的段嗣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順手就将依在柱子上的一杆鐵槍抓在手中。
下一刻,段嗣烈将抄起座位旁披風,向着窗口用力一擲,身形輕輕一躍,好似模糊了一下,就已經消失在楚航眼前。
一直觀察着酒樓的一群人正在商量着一會半途動手還是如何的時候,有人忽然見到酒樓那邊的窗戶好像被人丢出了一塊布。
或者說,這是一小團陰影出了窗戶,就猶如一塊布一樣随風飄了一下,在一種怪異的扭曲感中迅速變大。
僅僅一息之間,那一團布一樣的不規則陰影竟然就到了街道上空,而那形狀延展之間已經是一名持槍而來的武者。
這身法之快,更兼變化莫測,等其他幾人聽到風聲的時候已經遲了。
“嗡~”
來人手中幽光一閃,鐵槍直接脫手而出,槍體震動纓蘇如幻,段嗣烈貫槍而出,聲音先至已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小心——”
隻有人來得及喊出一聲,槍影一閃,已經從幾人身邊穿過,直接擊中後方一人,也正是武功最高的謀劃者。
“當~”
那人想要用手中的刀磕開長槍,但劈在鐵槍之上,鐵槍竟然紋絲不動,槍尖直接點中此人,“噗~~”地一聲在肩頭炸開血花。
“呃啊……”
沉悶的痛呼之中,鐵槍去勢不止,更是擦着鎖骨穿入其軀體,帶着他不斷後退。
“嘭~”地一聲,鐵槍紮入了街道後方的青石中,竟然将被洞穿的人斜着釘在地上。
而此刻的段嗣烈,不過是剛剛落地,并且伸手接住自己的披風,将之随意斜系在腰間,一步步朝着遠處那些人走去。
“呃啊……快來幫我把這槍拔出來!”
那首領用還能使勁的左手抓住槍身,但自己根本拔不出來,又有兩人趕忙過去幫忙,分成上下抓住槍身,但提起内力又運勁之下,鐵槍竟然紋絲不動。
“哼,就這點能耐,難怪要藏頭又不敢露尾了!”
段嗣烈活動着手臂,隻是這麼一步步走來就給人強大的壓迫感,這個武将的武功已經超出了幾人的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