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面上笑容不改,當年武林大會的天下第二在此,就是讓人覺得安心。
“吃喝之事改日再可盡興,倒是段将軍武藝超群,實在是令楚某再次大開眼界啊!”
剛剛酒桌上已經稱兄道弟,但現在酒醒了幾分,再加上場合也不對,便又是楚大人段将軍了。
“哈哈哈哈……楚大人謬贊了,最後那一個戴面具的就讓他跑了,這些人先押回縣衙吧,他們的穴道兩天内不會解。”
聽到這話,楚航還不覺得如何,但一邊捕頭和幾個被點穴的武者則心頭一驚,兩天?
本以為也就是兩個時辰了不得了。
這其實也和點穴手法有關,不讓武者自身内力合力一處,但這些段嗣烈是不會說的。
……
雖然晚上喝了不少酒,但很顯然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鹿靈縣縣衙的大牢之内,刑獄房中鎖着被抓回來的六人,即便被點了穴,但該有的保障一個都不能少。
秦捕頭和一個半夜被請到縣衙的大夫為人處理着傷口。
“嘶……”
即便是為首的那個武者,此刻也頻頻皺眉吸氣。
“忍着點,還沒上藥呢。”
老大夫的手很穩,清理了創口之後,正在用針線縫合那個肩頭的傷口,這種傷口的縫合也是常見療法,手法自然也談不上精細,當然,麻藥更是沒有的。
“啧啧,竟然沒有多少血流出來,武功真是奇妙啊!”
老大夫忍不住稱贊了一句,但他不知道的是,要做到這一點,在武者中也不容易。
等縫合了傷口又上了金瘡藥再包紮完畢,老大夫才起身,領了診費之後告辭離去。
大牢内的氣氛也很快變得危險起來,一群公門人和軍士,甚至還帶着一些酒氣,不懷好意地看着六個被鎖住的嫌犯,怎麼看都不會發生什麼愉快的好事,嗯,這當然是對于嫌犯來說的。
不過這六人顯然也不是常人,審問開始就不太順利,後面用上了刑罰,也将人單獨分開審訊,但得到的信息也很零碎,也無法斷定真假。
但信息未必要全才有用,有些看似無關緊要的信息,在一些人那卻也能産生關鍵作用。
楚航和段嗣烈就處于那個領頭人所在的刑房内,這人沒有受到什麼酷刑,但其他方向的慘叫和哀嚎就沒怎麼停過。
“啊……啊……”“給我個痛快,給我痛快吧——”
“啊——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慘嚎聲反正把鹿靈縣大牢内原本不多的幾個囚犯吓得不輕,一個個都縮在自己的牢房角落大氣也不敢出。
這聲音傳到楚航和段嗣烈所在的牢房中,二人一直是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個為首武者,能見到他的臉色顯然有了變化。
段嗣烈看看楚航,後者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同樣的情況在其餘審訊的牢房内也有發生,而在大牢深處,正有一個平日裡牙尖嘴利的衙役在扯着嗓子哭喊大叫。
“我說——别打了,别打了,我什麼都招——”
一旁的同僚和兩個軍士驚歎着忍笑,實在是沒想到這人演得如此惟妙惟肖。
說實在的,若是易書元在這,恐怕都得對這衙役産生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