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有什麼事,可知道阻攔國師車架是會被治罪的?”
領頭的幾名武官看向廖文質。
“原來是廖法師,我等豈敢冒犯國師威嚴,隻是我們想問一問,和樂山的事發生這麼久了,我們的都尉大人也失蹤這麼久了,也不準我們向上彙報實情,那麼何時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啊,何時給個交代?”“都尉大人就不找了嗎?”
廖文質也不想和雲露府的府軍起沖突,而且雖然白羽道勢大,但私自調兵這種事情畢竟還是敏感的。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當日和樂山天氣惡劣,又有很多其他因素,都尉大人失蹤這麼久,可能兇多吉少了……”
天氣惡劣是實情,其他因素則指妖魔鬼怪。
但聽到這話,諸多軍士頓時面露不滿。
“什麼兇多吉少,都尉大人武功高強,怎麼可能輕易出事!”
“不錯,而且就算出事,那就這麼算了麼?我等兄弟出生入死,事情擱置月餘,就這麼算了麼?”
“當我們是什麼人?”“對,我們難道如狗不如嗎?”
此刻擋在街頭的士卒将近兩百人,一個個全都義憤填膺,比起普通百姓,顯然他們對白羽道的敬畏沒有那麼誇張。
其中有的是當日一起去和樂山的,也有的并非當日士卒,而那天白羽道的人比他們這些普通人也好不到哪去。
軍士鬧,自然是有對都尉忠心的因素,但更多也是為自身利益,和樂山的事情壓着不說,那軍士的撫恤呢,大家的好處呢,你國師要回京了,我們呢?
“今日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不讓道!”
“不錯,今日必須請國師大人給個說法!”
廖文質指着幾名武官,搖搖頭道。
“你們可休要貪得無厭,為仙道出力,事後自有福報……”
說着,廖文質湊近其中一名武官。
“此事最好不要再鬧了,你們都尉大人那邊也是得了足夠好處的,分潤一下就行了。”
“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了有就有麼?而且兵馬折損怎麼算,撫恤怎麼算?此事若上頭怪罪,責任不都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了?”
“上頭不會怪罪的!”
“你說了不算!”
武官不再低聲回應,看向那邊車架。
“國師大人,您是在世的活神仙,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但弟兄們不行啊,還請國師為我們做主,您沒來之前我等配合白羽道一起抓捕要犯,弟兄們可是流血流汗啊!”
“為了避免兄弟們寒心,請國師大人為我們做主!”
身後一衆士卒也紛紛抱拳,齊聲大喝。
“請國師大人為我們做主!”
廖文質心頭一跳,這是鐵了心要鬧大啊!他冷下臉看向幾名領頭的武官。
“奉勸各位還是讓開的好,雖說文武不相幹,但你們這點軍職還不配在我師尊面前叫闆……”
“哼,我等隻是想請國師主持公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