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元笑了笑,上次他隻是帶了濁酒和米糕,算不上什麼菜。
兩人都在石頭上席地而坐,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而酒就是易書元葫蘆裡面的酒。
這會易書元也并沒有什麼高談論闊,就是和黃宏川閑聊,聊聊老松如今真就是老松一棵,猜着他什麼時候能真正出來。
聊着闊南山這些年的變化,元江縣這些年的變化,也聊着老教頭過世之後的事情。
“哎呦,看來下次見到陸信,得稱呼一聲陸道友了。”
“這麼說也沒錯。”
兩人聊着聊着,易書元袖中飛出了一卷紙張,而且雖書面空白卻已經裝裱了完成。
然後折扇在手又化為了一支筆,也不用沾墨,筆尖已經泛起墨光。
黃宏川看着易書元就這麼坐着随手在白紙上書寫,忽然來了一句。
“易先生,來此怕是不隻是找我聊天吧?”
易書元筆下不停,随口就回答着。
“本來還真的隻是來找你聊聊天,隻是心有所感就順便寫了。”
山道上,有一群書生正在一名老儒士的帶領下前進,這群人從月州書院而來,就是奔着,闊南山景色最美的世界來的。
“來走快一些,後面的都跟上了,伏案日久亦不可忘錘煉體魄,我們讀書人也不可久坐于案前!”
李從愠一大把年紀,但在這山道上卻走得比很多學生都矯健,足足二十多名月州書院的學生在後面跟着,哪怕隊伍已經考慮了人們體質的不同,但前後還是拉開了距離。
“阿寶,你身子骨好,多看看後面,馬上到地方了。”
“好的夫子!”
當年在月州書院學習的易阿寶已經從一個青少年成了一個青年,身材也高大了不少,雖然學業上還沒出什麼成績,但家裡也不缺供他繼續在月州書院學習進步的錢。
阿寶在山道中健步如飛,那邊有同窗需要幫忙,就去那邊幫手。
等跑到了隊伍最後面,易阿寶頓時笑出聲。
“哈哈哈,果然是你們幾個廢物,我昨晚怎麼說來着,現在後悔了吧?”
“哎呦易兄,你可别嘲笑我等了,昨天還不是你喝得最兇,本想一起難兄難弟,誰知道你和沒事人一樣啊,快,快來攙我一把,腿軟了……”
“嘿,我們易家的人身體都好,羨慕不?”
易阿寶立刻過去,拉過朋友的一隻手扛到肩上,扶着人往前去。
“易兄,一會來扶我啊~~~”
“真把我當牛馬啊?”
易阿寶說着,幹脆另一隻手直接将那個朋友也拉過來,一左一右纏着兩人一起前進。
遠處的李從愠看着後方的學生們不由搖了搖頭,書生若是能文能武,科舉上也是加分項,所以多年未變的月州書院在人才培養上,也開始更注重學生的體魄了。
不遠處,山神廟已經清晰可見,正如黃宏川所言,山神廟後面景緻極佳,而清楚這一點的顯然不隻是他這闊南山神。
易阿寶果然是比一般的書院書生要猛不少,生生從隊伍後面帶人趕到了前面,也随着李從愠一起到了山神廟近處。
“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