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章良喜何德何能,讓譚公出城相送啊!實在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章公公,你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請!”
譚元裳領着章良喜到那邊馬車後面,這才發現已經支起了棚子擺好了桌椅,甚至酒菜都是熱氣騰騰的,邊上還擡來了齊全的爐竈,幾名廚子忙得不亦樂乎章良喜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微微一愣,心中也是十分感動。
“章公公,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是,不醉不歸.”
作為一直跟随着的易書元等人,看到這一幕,就連江郎都微微咂舌。
“好家夥,這譚元裳為了在外頭吃頓飯,這是把大酒樓的後廚都給搬來了?老易,咱們就在這幹看着?”
“那你還想怎麼樣?”
易書元問一句,江郎就笑了。
“上回靈鯉夫人不是給一壺好酒嘛,還在不在?”
“啊?這酒不是你給我的嗎,怎麼成了靈鯉夫人的了?”
易書元明知顧問,還面露詫異,江郎自知說漏,趕緊打了個哈哈。
“記錯了,記錯了下酒菜嘛”江郎目光轉向了灰勉,後者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邊的公孫寅也莫名看向了灰勉,江龍王不至于是要吃了灰道友吧?
上次的酒确實還有多的,而灰勉這邊弄出點下酒菜也是輕輕松松。
而且那邊竈台做菜熱火朝天,以灰勉的能耐,那時不時少點肉缺點湯,也足夠易書元等人圍着大石而坐的時候多些熱菜了。
譚元裳和章良喜一直吃到了入夜,即便是章良喜也終于是醉去,或者說這一場醉也是他想醉。
有譚元裳在這,自然不愁舒服睡上一覺。
在譚元裳和章良喜都被下人攙扶着去馬車上睡下的時刻,易書元忽然擡頭看向天空,夜空中的紫微星似乎有華光閃過。
這一夜,章良喜做了很多夢,夢中有年輕的時候,有追随先帝的平生種種,也有一些别的可能.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年秋獵,先帝在營帳中批閱奏章,章良喜在一邊添着木炭。
“良喜!”
“在!”
明宗擡起頭來。
“你的武學本已經登峰造極,跟在朕身邊算是耽誤了你的修行.”
章良喜聽到皇帝用修行二字并未多想,而是笑道。
“武學之道或有遺憾,但老奴能服侍陛下,此成就勝過這些許遺憾,若讓陛下折在一些宵小手中,那就不隻是老奴的遺憾,更是天下人的遺憾了!”
皇帝放下了筆,好似忽然來了興趣。
“良喜,你總說先天難至,可有想過先天之上的道路是什麼?”
章良喜想都沒想便道。
“先天境界乃是武道之高境界,老奴以為,到達先天便是另一重高度,以此為起點勇攀高峰,永無止境!”
“那你有沒有想過上面可能有仙道呢?”
章良喜眉頭一皺,陛下不是向來不在意這些的嗎,他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