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心頭一凜,趕忙領命之後拱手告退,步履匆匆地返回客棧方向,同時心中也若有所思。
隻不過有些事也就是想想,吃一口當差的飯還得看縣尊大人的臉色,下什麼令辦什麼事就是了。
很快,客棧那邊的外來客付昌禹就被幾名官差帶去了縣衙,當然這還算不上是關押,似乎前者本來也十分懼怕,對此倒也并不抗拒。
客棧的命案折騰了半宿,死者的屍首被衙役擡走帶去了縣衙的停屍房,客棧裡面也漸漸安定下來。
隻不過畢竟今天晚上死了人,客棧裡面的諸多住戶多少也有些膈應,但縣衙留了衙役守在客棧,不準裡面的輕易出入,還得等明後天的排查,再膈應也得接着住。
客棧外,一棟樓房的屋頂,一名穿着深色衣衫就靜靜的伏着身子趴在這裡,看着數十步外客棧的喧鬧,也最終等着客棧的一切歸于平靜。
這時候,這名深色衣衫的人才緩緩起身,隻是當他轉身的時候心頭卻猛然一跳,身邊幾步開外竟然還站着一個人,身形都不由一下向後躍開一丈。
“誰?”
質問的聲音中飽含了驚恐和不安。
而此刻的敖珀神情淡漠地轉頭看向男子,和對方蒙着面包着頭不同,敖珀絲毫不屑于隐藏自己的面貌,隻是淡淡說道。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麼?”
很顯然,這穿着夜行衣的人正是殺害客棧中那位付家家仆的兇手,隻不過他一直藏在這裡。敖珀此刻甚至不由發散聯想了一下,難道真和上輩子電影裡說的一樣,殺人行兇的家夥喜歡偷偷在遠處看着案發現場?
當然這種念頭不過轉瞬即逝,敖珀他現在心中充滿了疑惑。
敖珀踏出一步的時候,身穿夜行衣的人立刻後退了兩步。
畢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邊而沒被自己察覺,來人的武功怕是遠勝自己。
念頭至此,男子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瞬間就直接竄出屋頂,施展輕功落到遠處另一棟房子的屋頂,随後腳步輕點健步如飛,縱掠屋檐牆壁快速逃離。
敖珀隻是看着對方離去,一息之後一步踏出,已然駕馭一股清風而去,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落到了男子的前方。
但見到敖珀落到前方攔住去路的時候,男子心頭驚駭不已,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剛剛他根本連絲毫動靜都沒聽到。
沒有腳尖落屋瓦的聲響,甚至沒有破空抖衣衫的聲音,若說有,那也就隻有微弱風聲!“讓我來問問”
敖珀淡淡說了半句話,話音才落便伸出右手。
“嗚嗚.嗚嗚”
仿佛一陣狂風在耳邊響起,更如毫無着力地墜落深淵,隻不過這深淵是橫向的。
男子身形竟然不受控制地離地而起,手腳在空中掙紮揮動之下,直接飛向了七八步外的那人。
“啪~”
“呃”
此刻敖珀的右手呈爪,已經掐住了男子的脖子,高大的體态使得他不需手臂太過向上,便已經讓男子雙腳離地。
縱然有一身武功,男子此刻卻倍感無力,就連掙紮是如此,雙手用盡力氣抓住對方臂膀,卻好似抓在鐵塊上,劇烈的痛楚伴随着窒息感和強烈的恐懼感,雙腳顫抖着微微蹬腿。
“呃啊.嗬呃”
直到這一刻,敖珀後半句話才繼續出口。
“.你是誰?”
龍族天生強大,在本心不改的同時,于某些方面而言,龍變自然也有幾分自己的性子,敖珀犯不着和眼前這人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