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桌上兩人能看到的,而在老翁心中,借酒通感,更是猶如“見證”此酒誕生到如今釀造傳承的一種韻味。
傳承不絕不斷精進,這也是一種生機勃發的感覺。
也或是是直到這一刻,易書元随緣而化用來對抗真龍的一變也才算完整。
等喝完了酒,張掌櫃又要倒酒,卻被老翁攔下。
“不勞你費力,老夫自己來便是。”
老翁伸手直接從張掌櫃手中拿過酒壺,獨自倒上酒水,随後又飲一杯。
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老翁毫無拘束,一杯接着一杯,居然就這麼将一壺溫熱的酒都給喝光。
最後幾滴酒水落到杯中,喝幹了酒杯中的酒,老翁這才摸摸沾染了些許酒水的胡子,手指放到嘴邊又嘬上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同桌的兩人在這期間都沒說話,此刻張掌櫃和薛道人各自面面相觑,一旁侍立的下人也好奇地看着。
這時候,老翁似乎才從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尴尬和慚愧。
“是老夫無禮了!”
“不不不,老先生好酒量啊,快,再去取酒!”
“是!”
張掌櫃吩咐旁人去取酒,老翁此刻才開始回答了之前的問題。
“老夫姓虞,單名一個康字,親朋皆遠四海為家,如此暢快喝酒倒也難得,多謝兩位邀請了!”
說話的同時,老翁用食指沾沾自己的口水,在桌上寫下一個“虞”字。
“呃,呵呵,老先生隻管敞開肚皮喝就是了,來來來,也吃些菜!”
一些酒水而已,雖然是确實是佳釀,但也費不了幾個錢,張掌櫃自然是可以大方些。
而一邊的薛道人則是留意到了老翁也在留意桌上的銅錢,心中蓦然靈機一動,幾乎脫口就問了一句。
“老先生一直看這銅錢,莫不是認識?”
虞翁撫須微微點頭,随後又搖了搖頭。
“我年事略高,走過的地方也不少,曾經遠遊外域,到過很多常人一輩子都不曾到過的地方,這錢嘛,我聽人說起過,但今日才見到真的,本以為是當初所聞隻是玩笑,如今方知天下之大也!”
一聽這話,張掌櫃顯得更加激動,忍不住追問起來。
“虞老先生,還望賜教這錢币出自何方!”
虞翁右手撫須左手拿起一個銅子,眯起眼睛似乎是思緒流轉,之後侃侃而談。
“弘興,乃是大庸的年号,老夫遊曆時曾與一位過路先生同飲叙談,聽他說起過,這大庸乃是一個大王朝,當初正值弘興盛世,所以老夫觀此銅錢,想着弘興通寶便是那邊的錢吧.”
“大庸?”“大庸.”
薛道人和張掌櫃的反應略有不同,後者沉思良久道。
“我倒是似乎在一本奇異志見過這個名字,似乎是十分遙遠的國度,應該立國很多年了吧?”
虞翁看了張掌櫃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這人還聽過大庸的名字,随後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