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聲音還吸引了不少路過的香客,就連其他近一些的相師,若是空閑也湊過來看熱鬧。
虞翁擡頭制止了人群的激憤,點點頭道。
“好,就依閣下所言,不過亦如大家所說,空口斷卦太過強人所難。”
“哈哈哈哈.老先生不是會看相嘛,手相面向都可容伱觀看!”
虞翁皺眉撫須,随後也不廢話了,點點頭伸出手,亞幽面容平靜地将左手伸了過去。
手掌白淨細膩,掌紋深邃,觀之卻有一種大為迥異于常人的感覺,越是觀看眉頭越是緊鎖。
可是虞翁也沒有看多久,随後就擡頭看向坐在面前的黑衫男子,一邊撫須一邊淡淡開口。
“閣下命數絕非常人,不過老夫不才,看出閣下來這畫龍寺,算是問家宅為子嗣,不知老夫有沒有說對?”
亞幽微微擡頭,定睛看着老翁沒有說話,緩緩抽回了手。
此人是蒙的,亦或者真是算的?看着此刻虞翁平靜地眼神,隻覺隐含幾分深邃于目光深處,令亞幽都嚴肅幾分,更是給周圍都帶來一種略顯壓抑的感覺。
一旁湊過來看的人中就有八字胡相師,他此刻卻率先出聲了。
“唉,抽回去手了卻留下了金子,老先生說對了!”“哈哈哈,一定是這樣的!”
“你們看他都不反駁!”
後頭香客笑言之間,附近的其他相師則啧啧有聲評頭論足。
“這金子也太好賺了,年前來畫龍寺,十之七八都是來求家宅為子嗣嘛。”
“說得對啊!”“唉,我怎麼就沒遇上這樣的金主呢!”
亞幽根本不理會旁人的議論,臉上終于還是露出幾分笑容。
臉上雖然在笑,心中卻愈發冷酷,相互之間近在咫尺,隐有氣機交互感應,讓亞幽隐隐生出幾分明悟。
眼前的老翁,似乎已經看破天機,完全清晰或許不可能,卻也絕非常理可斷,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再回想北海郡中的那次,靈殊天君似乎還在路上多加留意過此老翁幾眼,說不準天庭之中已經留好位次,此人壽終之後隻怕不是入地而是上天。
哼,但若要壞我的事,别說你現在隻是一介凡人,縱然已經為神,也不該現身來阻,天庭的面子我想給可以,不想給也行!心中念頭閃過,亞幽也平靜開口。
“算老先生言中了,我平生所見術士之中,當屬老先生道行最高!”
虞翁臉上也露出笑容,先不去拿金子,而是點頭謙虛幾句。
“閣下謬贊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到面前男子又從袖中掏出金子,這次不是一錠,而是一錠接着一錠,足足掏出五錠金子,而且都比之前的要大不少。
一些人甚至瞪大眼睛去看黑衫男子的袖子,這輕飄飄的袖中内袋,怎麼藏得下這麼多沉重的金子的?
“既然老先生已經說出來了,我自然也要問一問事,你若算中了,這一百兩金子就是你的!”
易術非尋常之道,也是人間術士能掌握的真正近道之術,自有神異在其中。
除了情緒左右外,亞幽此刻并非沒有幾分借人間高人一窺天機的打算。
虞翁此刻面容平靜中帶着幾分嚴峻之色。
“我若算不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