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不坐着這個。”
“皇上,這可有幾百台階呢”
皇帝看了說話的太監一眼,并未多說什麼,而是從龍辇下準備的梯凳上走下來。
“定真大師,陪朕一同上山如何?”
老和尚上前幾步行了一個佛禮。
“善哉,老衲自當陪同!”
老皇帝臉上露出笑容,随後率先走去,老方丈則跟随在旁邊。
隻是這一刻,老方丈仿佛有所察覺,看向了後方一名富态的男子,這裡所有人要麼是官員要麼是皇親國戚,身份都尊貴無比。
隻有這一人,從衣着氣度還是給人的感覺來說,都是普通百姓。
但老方丈這一刻卻有另一種感覺在心頭升起。
沒想到也在今天!“定真大師,怎麼了?”
皇帝察覺到定真禅師止步,回頭疑惑一句。
定真禅師面向皇帝行了一禮。
“陛下,老衲見着面善之人,可否等老衲片刻。”
“大師自去便可!”
能讓皇帝等的和尚,在大邱應該也隻此一人了。
老方丈也沒有什麼故作姿态的事情,徑直走到了那邊富态男子的面前,向之行了一佛禮。
“這位施主,老衲定中有感,聞畫龍前輩告誡,讓老衲代為轉告,今日大劫,不願連累其友,還請速速離去!”
老方丈的聲音不大,隻是平常之音,但大蟾王身邊看顧他的侍衛是能聽到的,此刻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不過老方丈卻明白面前人不一般,要走自然是可以。
大蟾王臉上同樣露出驚愕,這老和尚還真不簡單,但嘴上卻是說道。
“呃,大師,您在說什麼呀,我膽小,可不要吓我”
說話間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老方丈耳邊響起。
“大師,我早已知曉此為危局,既然來此便是心意已決,況且此刻走也已經晚了!”
老方丈露出了然之色,再行了一佛禮,随後轉身離去。
大蟾王身邊的侍衛戒備地看着他,但之前就探過經脈,根本不會武功,而且定真禅師在此說得光明,也不像是詭谲之事,或許是求榮華而不成?反正侍衛猶豫之下沒有去通報兩人對話,隻是多留幾分心。
在老方丈經過關新瑞身邊的時候也多看了一眼,又向着信王點頭。
不用問,老方丈也知道,這便是昨夜薛道人找來時,口中所言的那個“負心弑妻壞事做盡的狗官”!“善哉!”
老方丈行了一禮離去,關新瑞在一邊也學着老方丈雙手合十向對方行禮。
“善哉!”
不過這時候老方丈已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