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從這情況看,陛下對于道長的法術應當是印象深刻了!”
虞翁臉上笑容不改,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送到灰勉面前,再自己夾起一粒丸子。
“誠如鐘捕頭所言,不過究竟如何尚未可知,畢竟世事難預料,隻不過這天牢嘛,或許過陣子你們就能出來了,隻是鐘捕頭能走,道長卻怕是暫時走脫不得了。”
薛道人看看虞翁又看看身邊的鐘行溫,前者悠閑吃菜,後者若有所思,自己心中大概也覺出什麼來了。
“看來是一劫才平一劫又起了”
薛道人将此前從縣衙開始到如今的事情算作自己修行中的一劫,而虞翁所言的事則又算作一劫。
“吱吱吱吱.”
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菜碗邊上的貂兒“吱吱”作聲,聽着簡直好像是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
虞翁也笑了起來看向薛道人。
“或許是,或許不是,老夫可不敢妄言,還是道長自己體會吧!”
鐘行溫這會也玩笑一句。
“道長,若是天子真倚重你,真的要你當國師,那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多少人都求不來呢!”
幾人都笑了起來,氛圍也漸漸輕松,暢談下來時間過得飛快。
既說了很多此前在海玉縣的事,說了其中種種兇險曲折,也說了畫龍寺前後之事。
當說到龍屬相争,妖王相助,天神旁觀等等變數,又聽得薛道人心中震撼。
而鐘行溫則是大呼過瘾,因為有些事他是經曆的,有些事即便睜眼也看不清,反而覺得老先生類似是在在講書逗趣呢,畢竟節奏都很像。
不知不覺,天牢透氣窗處似乎能看到天邊泛起白肚皮。
原本一直睡不着的鐘行溫,這會也早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栅欄内外碗碟中的菜肴早已經吃了個幹淨,酒水也早已經見底。
虞翁和薛道人相坐在此,前者沒什麼變化,後者則略微有些搖晃,在困倦之中極力維持清醒,但睡意也越來越強。
“喔噢噢噢~~~~”
隐約有雞鳴聲傳來,預示着天亮已經不遠了。
這雞鳴聲也讓薛道人精神一振,一下子坐正了身體。
虞翁卻在此刻撐着地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
“道長歇息吧,老夫還有事,便先走了。”
聊了一夜,該說的該問的都已經,薛道人已經說的夠多問得夠多了,但最終還有一事壓在心中始終沒說。
此刻見虞翁要走,薛道人忍不住也扶着栅欄站起來,張了張嘴還是鼓起勇氣問出口。
“虞老先生.您看我薛元資質心性如何?”
虞翁十分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薛元,微微點頭。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