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州古城的美景讓回鄉之人露出會心之笑,也讓初次來的人目不暇接。
馬車上閑談着茗州十五絕,談着在茗州的遊玩打算,說笑之間也很快到了墨府門前。
看到這輛馬車上趕車的車夫,門口的墨府下人自然明白是石生回來了,也紛紛過來迎接。
放梯凳的放梯凳,拿行李的拿行李,将自家大老爺和來此的賓客一道迎入墨府之内。
府中的熱鬧頓時好似忽然而至,簡直比剛才車馬經過的鬧市還要更勝幾分,也是因為石生回來了,也就多得是看到的賓客湊過來行禮問候。
也因為石生專程去茗州港碼頭接人,所以衆人對接來的人也都十分好奇,自然也免不了同易阿寶一陣寒暄。
當得知來人是月州書院德高望重的老夫子的時候,許多賓客對于墨家大老爺親自去接也就理解了,對阿寶也更多幾分敬意。
或許是茗州古城深厚底蘊帶來的底氣,茗州人骨子裡其實算是自視甚高,但對教書育人的夫子都十分尊敬,尤其易阿寶在月州書院從教數十年更是如此。
墨府很大,但賓客太多,前前後後許多廳堂院落都擺了酒席,到處都是幫忙的人,到處都是來賀壽的人,有姻親故人也有士紳權貴,墨家每個人都要招呼一大群人。
連寒暄帶應付,在一片熱鬧之中,石生親自帶着易阿寶等人去見父親。
墨老太爺九十高齡,是絕對的高壽,雖然頭發早已經白了,但依舊算是耳聰目明,記得許多舊識。
雖然午宴即将開席,墨老太爺與茗州知州大人同桌而坐,在墨家後院的一個大廳堂之内談笑風生。
墨家如今的二姥爺,也即石生的小弟墨從憲也同桌陪同,其餘人也都有頭有臉,隻不過還專門有幾個位置留着。
正在知州大人為石生至今尚未婚配而惋惜的時候,一邊的墨從憲看到了從前院廊道那邊過來的一群人。
“爹,知州大人,好像是大哥回來了!”
“哦?那豈不是說,那位德高望重的月州書院易夫子也終于是來了?”
知州大人也不由伸長脖子觀望那個方向,他來這麼久了,自然知道石生去接誰,也知道這桌前預留的位置是給誰的。
“哈哈哈哈,看來是來了,讓知州大人久等了!”
“不久不久,易老夫子本官也想認識一下呢!”
不過那邊的石生一面帶着易阿寶過去,一面也看向稍遠處院中擺開的席面,有兩人坐在那邊周圍并無其他賓客入座,而此刻的兩人也是站起身來,遙遙向着石生的方向拱手。
石生隻是對着那邊點頭,傳音一句之後先帶着易阿寶去往主桌所在。
朱興連和艾清任單獨占據一張桌子,位置避風又能曬到一些太陽,邊上也有墨家家仆随時照顧着。
看到石生回來,兩人也更放松一些,參加這次壽宴,朱興連也借機向老蛟了解一些北海發生的事情,對于那北方界域的種種變故也是連連驚歎。
正在這時,一個顯得頗為成熟但風姿卓絕的女子牽着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從近處路過,她似乎有些特殊的感覺,不由望向那邊隻坐着兩個人的角落。
感受到女子的視線,朱興連和艾清任也看向了她。
“原來是她.”
“道友認得她?”
朱興連點了點頭,看着已經離去的女子,想了下又搖了搖頭,當年星羅法會中唯一一位上天的凡人小女孩,如何能忘記呢。
“道友何故打啞謎呢?”
聽到艾清任這麼說,朱興連不由笑了。
“呵呵呵呵呵,此乃墨上仙的同胞妹妹,當年星羅法會還上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