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大概是四更天不到吧。”
俞子業點了點頭,無奈歎息了一聲。
“皇上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急切啊.我知道了,下去吧。”
“老爺,要立刻備車嗎?”
俞子業搖了搖頭。
“不用了,去吧。”
“是。”
家仆離開了,俞子業身邊的妻子卻湊近了過來,伸手去觸碰他的一側鬓發。
“相公,你這邊又長了幾根白發”
“年歲日長,遲早的事。”
“相公,你不是挺對陸大人挺看重的嗎,不去皇上面前求求情,問問怎麼回事?”
俞子業看了妻子一眼。
“我縱然再在意陸大人,也萬不可此時去找皇上,隻能等皇上來找我,好了,此事你婦道人家就不要多想了。”
“不說便不說。”
俞子業也不再多言,擦幹淨水珠,任由夫人幫他整理衣冠,看向門外的眼神并無焦距,顯然思緒不在門前之景。
當天晌午的時候,朝中各處官署内,有關陸海賢被下獄的事情陸續傳開了。
也是差不多的時候,俞子業應召去了禦書房。
俞子業調整好狀态,才進入禦書房内,就見皇帝還在看着《四海山川志》,平日裡常見的趙公公不在,而是一位李公公在一旁候着。
微微皺眉思量的同時,俞子業上前行禮。
“臣俞子業,拜見陛下!”
皇帝擡頭看着作揖的俞子業,歎了口氣道。
“俞愛卿不必多禮,陸海賢下獄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俞子業直起身子。
“有所耳聞。”
皇帝禦案後面走了出來,手中拿着書看向俞子業。
“你不問問為什麼拿他?”
俞子業的眼神跟随着皇帝移動,想了想道。
“陸大人此前頗得陛下恩寵,想來是恃寵而驕,在暗中徇私枉法了?”
“哼,朕命禁軍直接去拿人的。”
俞子業眉頭緊鎖地看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