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臣還有許多公務要辦,這便告退了!”
皇帝點點頭,看着司馬潇臉上的疲憊,難得關心起來。
“司馬愛卿也要注意身體,不可累壞了,還有明天帶法師進宮的事情,也不要忘了!”
“多謝皇上記挂,臣一定注意,更不敢忘記聖旨,微臣先行告退!”
“嗯,去吧!”
司馬潇躬身行禮,持禮後退幾步,随後才慢慢退出了禦書房。
到了禦書房外,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司馬潇又一次感覺内襯衣衫都潮濕了,這大冷天的到外面冷風一吹就覺得分外寒涼。
看看夕陽的餘晖,司馬潇自嘲一笑,人人都道自己得寵,誰又明白自己簡直如履薄冰呢?
雖然司天監如今有一堆事,但司馬潇出宮的時候還是沒有立刻回去,他思索再三還是去了一趟吏部官署。
司馬潇想向俞子業求教,之前對于鑒法大會的章程細則也有俞子業的功勞,而今日皇帝的态度他也想和俞大人說說。
反正朝中很多大臣都不甩司馬潇的臉色,也隻能問問俞大人了。
這會吏部官員也正要陸續離開官署回府,有的上車馬,有的進轎子,司馬潇本來還想着不太想讓吏部的官員看到他,畢竟得不到什麼好臉色。
不過顯然司馬潇多心了,他距離吏部門戶還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而且又是步行而來,吏部官員各走各道,沒幾個人留心單獨走路到吏部衙門外的他。
但顯然有一個人是例外。
俞子業從吏部官署出來,視線掃過各自準備歸家的同僚車馬,卻立刻發現了在外頭道旁的司馬潇,距離吏部門戶這邊大概有十丈遠。
沒什麼猶豫的,俞子業直接向着司馬潇的方向走去,後者也留意到了前者,也快步走來。
“司馬大人,來此可是找俞某?”
俞子業先行行禮,司馬潇趕忙回禮。
“正是來找俞大人,下官剛從禦書房出來,有些事實在是.”
俞子業一擡手,看看吏部大門方向,伸手往旁邊一引。
“司馬大人,我們去那邊,正好時間合适,去我那邊小酌一杯,邊走邊說吧!”
“好!”
兩個都算是朝廷官員眼中的皇帝寵臣,同車而行去了俞子業家中,簡單的酒菜相輔,司馬潇大倒苦水。
說了一大堆之後,司馬潇也不敢說皇帝一個缺點,隻能無奈道。
“唉,這鑒法大會實在難辦,陛下雖然聖明,可是終究在雲端,不見我等芸芸衆生之苦啊.”
俞子業笑了笑,為司馬潇倒了一杯酒,他知道以司馬潇的謹慎性子,這已經是等于在罵娘了。
雖然俞子業的品級要遠高于司馬潇,但是後者在前者面前卻覺得十分放松,而往前幾個月,司馬潇甚至都和俞子業沒什麼交集,隻能說是見了算認識。
深交之後才知朝中有些非議對于俞大人是不公平的,但這些司馬潇當然也隻是心中想想。
兩人又碰了一杯,各自飲盡,俞子業今天也更多是一個傾聽角色,此刻才悠悠道。
“司馬大人,俞某知道你難辦,但事到如今,皇上的旨意不可違背.現在朝中人人視你為弄臣,甚至是蠱惑皇上的奸佞,你沒有退路.”
司馬潇愣愣看着空了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