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喂過你了嘛——别吵吵了——”
喊完之後鄭母在屋裡靜靜聽着,但是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她緊張之下趕緊從床上起來,到了外屋桌前用火石快速打了幾下點燃了油燈。
“誰,誰啊?”
鄭怡明和于欣梅已經到了門前,前者忍不住喊了一句。
“娘,是我回來了!”
鄭母緊張的心放下了,随之而來的是大喜,匆匆走到門前為兒子開門。
“兒啊,你可回來了,你.”
鄭母喜悅的神色随同他的話音一起愣住了,門外确實是自己兒子,但在他身後一側,還有一名白衣女子站在那,即便是以女人的角度,鄭母也從沒見過這樣秀麗出衆的女兒家。
于欣梅這會被看得臉上帶起幾分尴尬,對着鄭母淺笑一下
“伯母.”
該怎麼說呢,和一個老婦人說自己是妖怪,不會吓死她吧?于欣梅有些苦惱。
“兒啊.這,這位姑娘她是”
深更半夜的,自己的兒子帶一位姑娘回家,鄭母思緒都有些淩亂了。
“呃哦,娘,這位是于姑娘,她”
鄭怡明本來在腦海中想了一大通說辭,但此刻到了嘴邊卻頓住了,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他才再次開口,隻是說辭已經變了。
“娘,咱們有殺身之禍了,兒子在平州被人陷害,原本的科舉卷子被人換了,還含冤入獄說我賄賂考官要處以極刑,幸得于姑娘相救才免于一死,您快随便收拾一些衣物細軟,我們得逃離這裡!”
鄭母愣愣看着兒子,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娘,您看,這是在牢裡受的刑!”
鄭怡明将雙手亮出來,雖然得到了治療,但是八根手指被夾棍夾的地方因為淤血和紅腫反而更加可怖。
“于姑娘乃是天上仙女,若非她來救我,娘就看不到孩兒了!”
一邊的于欣梅都愣了一下,還是忍住沒有開口。
“啊?怎麼,怎麼會這樣.”
鄭母終于反應了過來,帶着哭腔反複詢問着兒子,鄭怡明确拉着母親直接進了屋。
“娘,還是快收拾吧,此時不走就走不了了!”再接受不了也總是要面對現實,鄭母一直詢問,鄭怡明也一直解釋,但是母子兩收拾的動作卻也沒有停下。
甚至鄭母多聽幾次兒子的遭遇,時不時就會停下來朝着一邊的于欣梅拜幾下,弄得她尴尬不已。——第二天一早,天空又是陰雲一片,城中已經到處張貼了告示,并且每張告示非但說明了情況,還留有鄭怡明的畫像。
告示直接将科舉舞弊的事情點名,當然是非已經颠倒,鄭怡明是那個挑戰朝廷公允,賄賂不成又逃跑的欽犯。
一群人在鬧市街頭的一些告示牆處聚集,還有官差不停宣讀告示的内容,提醒百姓遇上人了要立刻向官府報告。
人群議論紛紛,而經過這裡的柯小發則在興奮中加快了一些腳步。
原來是鄭公子昨晚越獄了,怪不得官兵會來客棧搜查。
柯小發腳步匆匆,來到了貢院外的一條街,遠遠望了一眼,見到那個書攤還在就松一口氣,趕忙就跑了過去。
這會攤位後面,易書元依然坐在那看書喝茶,柯小發湊近了之後看了看左右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