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歎了口,然後走向後面的車,那邊正有下人在擺着梯凳,一個中年儒生從車上下來,大皇子特意伸手來扶,後者連連擺手。
“不敢當不敢當!”
說着儒生就已經走下了車,而大皇子也笑着看向大秋寺的和尚。
“兩位高僧,這位乃是大庸使者,遠道而來正是傳遞大庸天子诏書,上國新天子繼位,啟元建德!”
“原來是大庸使者大人,貧僧見禮了!”
兩個和尚異口同聲,而那位儒生則笑着回禮。
“聽說無法大師不在,剛剛大皇子的話我也聽到了,看來是無緣得見了,然大秋寺上香還是不能落下,叨擾了!”
一陣寒暄中,安國大皇子一行與大庸使者一起随着大秋寺僧人步入寺院。
去年幽宗斃于丹毒,很快就鬥出儲君,雖然已經開始處理朝政,邵元的年号還沒改,到了今年正是新年号元年,便昭告天下,可不隻是在大庸,更是派往周邊各國。
朝臣都說幽宗崩于無德,新帝年号便取“建德”,至少也是安撫朝野之心了。
大秋寺後方山峰禅亭處,無法和尚和易書元等人已經出了山河界,當然,敖珀并不在幾人當中。
“看來老衲要去一下了,安皇的面子老衲還是要給的!”
“嗯,大師請便,我等或許也就離開了。”
無法和尚行了一禮,也不多說什麼,就已經下了山峰去了。雪天猶豫一下沒有跟去,選擇在此陪着。
灰勉這會跳到了齊仲斌肩頭,帶着幾分感慨道。
“唉,建德元年了呢,也不知道大庸這個皇帝如何,齊小子還稀罕你那大庸天師之位不?”
齊仲斌笑了,易書元則在一邊取笑一句。
“隻要仲斌一開口,别說天師,國師之位大庸皇帝也給啊。”
“師父.”
齊仲斌面露無奈,想起了一些别的事,師父的形象在他心中太高大了,像這樣的玩笑倒沒什麼,但是有時候冷不丁會被作弄一下就很難反應過來,尤其變化為一些反差極大的存在。
“哦呦!猜猜誰來了?”
易書元忽然這麼說了一句,惹得灰勉和齊仲斌微微一愣,雪天就更不清楚了,三人都下意識看向大秋寺前方山門。
很快灰勉和齊仲斌就反應了過來。
“嗯?他怎麼來了,難道知道我們在這?”“怪哉!師父,呃.”
齊仲斌剛想說話,轉頭的工夫卻發現易書元已經不見了,灰勉也反應過來,一下竄到齊仲斌頭頂環顧四周。
“先生,齊小子可以不管,可您要消失也帶着我啊!”
齊仲斌咧了咧嘴沒說話,一邊的雪天則是一頭霧水。
“仙長,前輩,你們說的是誰啊?”
灰勉幽幽道。
“長風湖龍王江郎,也是先生的朋友,不對,我覺得他應該不可能知道我們在這的。”
“噢噢噢,我也知道江龍王,可是那仙尊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