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
唐婉婉耐着性子哄騙他,自從那一夜他們做過之後,這厮一直喊着要對自己負責。
但其實,唐婉婉并沒有這樣的心思,那時中藥,已經忍不住又不能随随便便尋個人,幹脆就找到他,借此刷滿好感度,至少能得點好處。
哪知這厮,就這樣賴上,也不願離開,說是要保護自己,可如今哪裡需要他保護,他在這裡自己才危險。
“伯言,你……還是走吧,我不願害你。”唐婉婉依偎在他的懷裡,最後還是忍痛将人推開:“伯言,你不該為兒女私情,害了自己。”
“可我又怎能看你在此虎狼之地,被人陷害踐踏?”陳伯言現在已經将人默認為自己的人,畢竟做都做了,自然需要負責。
完全忘了這裡是皇宮,她的身份是皇後。
這厮怎麼聽不懂?
唐婉婉耐着性子坐直起來:“你該明白此處是皇宮,若是被人發現你我都得死,伯言,若是你為了我那就該離開,但是我在宮裡等你,等你推翻皇帝,我便抛下這皇後富貴,随你天地逍遙。”
“當真?”陳伯言被甜言蜜語沖昏了頭腦,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對皇帝的恨越發強烈。
唐婉婉左手撫上他的臉頰,鄭重的點頭:“當真!”
見她如此情真意切,陳伯言感動的一塌糊塗,誓要殺了狗皇帝,将自己心愛的女子救出火坑。
應付完陳伯言,終于說動他明日跟随母親的轎子離宮,出了假山石洞,嫌棄的拍打身上的灰塵,若不是他還有用,自己也懶得去找他。
這箭亭也不是亭子,是一塊空地,可騎馬練箭習武,高高院牆圍起來,也有休息的亭子。
“慢點。”亓官彥此時也換上一身明黃色短打,脫掉九龍金絲發冠,用一條明黃色的發帶紮起頭發,顯得英姿飒爽。
莫之陽剛到,就抱着弓撒丫子的往射箭的那塊地方跑去。
從三歲開始練習視覺和聽覺,以至于現在有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自己的感官。
不管是原主還是自己,都愛這種羽箭離弦的快感,那種破風而去的感覺,很爽。
亓官彥背着手走到射箭場,就看到一隻羽箭正好命中靶心,且箭頭已經破開靶子,不由得贊一句:“好箭!”
“那是。”莫之陽被誇,喜上眉梢,漂亮的眼睛盛着點點星光。
走到他身旁,微微俯身笑看他,丹鳳眼帶着不明的意味:“陽陽教我射箭可好?”
“好啊!”莫之陽興奮的點點頭,看爺不把你虐死,叫你在床上折騰我!
見人上鈎,亓官彥露出得逞的笑容,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所以…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莫之陽喘着粗氣想不通。?
大皇帝的小暗衛(十四)
耳邊羽箭擊中靶子的聲音,讓莫之陽回神過來,正想說什麼,但那大金毛就掰過自己的肩膀親了上來。
“唔~”
半晌才被放開,莫之陽水汽盈盈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控訴道:“陛下明明自己箭術高超,怎麼還要我教?”
這厮就是在耍自己,剛才可憐巴巴的說什麼自己不會,射的不準,怎麼樣怎麼樣,愣是把自己貶到塵埃裡,真是個白癡樣。
然後說,要是射中靶心一次,那就親一下,也沒想太多,還以為他真是如此,就應下了。
結果…就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