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做什麼青天白日夢!
亓官彥心氣不順,這早膳也吃不下:“朕不想再見到她,挫骨揚灰明白嗎?”
“諾。”别說皇帝,就是高五分也恨得牙根癢癢,自己見那孩子,臉白的跟張紙似的,呼吸微弱,差一點就要斷氣,心疼的喲。
“另外一個,叫太醫好生将養,好了之後放出宮去。”亓官彥不會把這人留着,因為他救過陽陽,多少在陽陽心裡是不同的。
日久年長的,若是感情真的深厚起來,反而不妥,倒并不如放出宮去,對外就說死了也好。
“我要做寵妃,我是寵妃。”七公主已經有些瘋癫,呆滞的坐在稻草堆上,一聲污髒,發髻散亂,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高五分帶着幾個小太監來,見人還呢喃着說要做寵妃,啐了一口:“不要臉的玩意,憑你是什麼東西!”
說着給身後兩個太監使個眼色:“南楚七公主,于今日溺水,知道怎麼做了嗎?”
“諾。”兩個太監走進牢房,其中一位手裡端着一個裝滿水的木盆,那水晃着晃着,卻沒有蕩出來。
“七公主死了。”
莫之陽閉着眼睛突然聽到這句話,睜開眼睛,就看到亓官彥在床邊看奏折,這兩日他越發不安,連半步都不肯離開自己。
掙紮坐起身來:“陛下。”
“傷口還疼嗎?”亓官彥放下手裡的奏折,轉頭去看他,這幾日臉色養的越發好,也放心下來。
“不疼,都好了。”其實傷口不深也不大,結痂之後就不疼了,莫之陽爬過去,仰躺在床上,頭枕着他的大腿:“陛下,我還能去秋圍嗎?”
秋圍,莫之陽會跟唐婉婉一并算賬,之前引自己過去的高手,絕對不是七公主可以找來的,這件事沒有唐婉婉參與,隻怕鬼都不信。
亓官彥握住他得手腕,上面的傷痕還在:“自然是可以的,但陽陽得先養好身體,咳咳...”
聽見他咳嗽,莫之陽有點擔心,要去叫太醫,卻被制止住。
結果到晚上,亓官彥居然就發燒了,全身燒得滾燙,但難得意識清楚,太醫來看,說是連日勞累加之殚精竭慮。
好麼,這一病病兩個。
莫之陽和他睡一處,時不時伸手摸他額頭,确定熱度逐漸退下才放心。
但亓官彥這個人,壞就是壞,病着也能折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太醫說要悶出汗才好,陽陽幫幫我?”
“嗯?”?
大皇帝的小暗衛(十八)
“這……”莫之陽側躺着,亵衣已經被拉下來,松松垮垮的挂在左胳膊上,這下知道他什麼意思,很認真的說:“陛下還病着!”
亓官彥笑着,湊過去啃咬他的肩膀,像是吃到棉花糖一樣津津有味:“所以才需陽陽來為朕悶出汗,這樣病才能快快好。”
“唔~”微微揚起脖子,胸口作亂的手,帶着不正常的溫度,燙的莫之陽意識有點混沌。
因發燒的緣故,亓官彥體溫偏高,整個人像是火一樣,偏偏他不肯一個人燒,就想拉着懷裡的人一起糾纏化成灰。
理智尚存的莫之陽,伸出手将滑落的被子拉起來,柔柔的嗓音,像是摻了糖一樣甜:“别着涼。”
亓官彥突然愣住,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雙手撐在他頭兩邊,俯身下去,兩個人額頭已經抵在一起,青絲纏綿:“陽陽,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莫之陽的眼睛帶着星光,漂亮的眼瞳都是他的倒影,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亓官彥突然輕笑出聲,是歡喜的,俯身親親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