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抓着床單才不會滑下去,莫之陽哭咽求饒:“陛下,輕些,嗚嗚嗚~我膝蓋疼了~”
廢了,我廢了!
聽到求饒聲,亓官彥也隻是停下來,然後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還是懸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間:“陽陽,喚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見陽陽脖子上的傷痕,其實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條紅色絲線,心又揪着疼起來,俯身舔過傷口:“朕總害怕你會離開我。”
“唔~陛下!”莫之陽絞緊,背弓起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離開你了。
亓官彥起來時,陽陽還沒醒,趁他沒醒起身先去處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個沒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關在何處?”亓官彥出門,壓低聲音和一半說話。
“在地牢關着,但昨夜皇後娘娘來過,奴才沒攔着。”一半說着帶人往地牢去。
地牢還算是整潔,也就七八個牢房,從樓梯下來,一個拐角看到刑房,然後一條走廊到底,兩邊都是牢房,牢房用鐵欄子做門。
陳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牆上頹廢的坐着。
“陳伯言。”亓官彥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這個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淪落至此可真是活該。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陳伯言擡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是來看笑話的?”
“你不配。”這厮怎麼覺得自己有資格被看笑話,自始至終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麼覺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陳瑾貪污受賄,禹州賣官被查,朕下令滿門抄斬沒成想讓你逃出來了。”
這件事,他不想提及,陳伯言偏開頭:“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殺我滿門。”
“是不是自己心裡清楚。”亓官彥并不在乎,隔着門看他這樣狼狽:“但凡你帶點腦子,都不會被唐婉婉騙得這般下場。”
“不,不是皇後!”陳伯言突然激動起來。?
大皇帝的小暗衛(二十四)
“不是皇後是誰?”見他還這樣庇護唐婉婉,也不知那女人給他吃了什麼藥。
“不是皇後,是……是容貴妃。”陳伯言說完之後,整個人似脫力一般,靠在牆上,連脊椎都彎了,真真是關心則亂。
亓官彥搖搖頭,見他這樣還維護唐婉婉,當真蠢鈍如豬:“你可知,未央宮的種種,朕都知道,你與唐婉婉暗通曲款,最後離宮,在松間客棧與其他人回合,召集人手,一路随朕到此處,暗中部署,你以為你悄無聲息,其實種種都在朕眼皮子下。”
“你!”陳伯言錯愕的看着他,怪不得那些人剛殺出來就有人阻止,原來如此,想到這裡嗤笑,嘲諷:“可你一個皇帝,為了一個暗衛居然願意去死,也是個昏被人嘲諷昏君,亓官彥不以為意:“朕本就不是什麼好皇帝,可昏卻不是,朕當時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很清醒,因為清醒才知道什麼最要緊。
“我也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陳伯言順着他的話呢喃一句,複而輕笑一聲:“是容貴妃指使我的,是她一切都是她,要殺也該隻殺我一個。”
聽到這句話,亓官彥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把罪名攬到自己身上,真是自以為是:“朕不會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去,要叫你生不如死,讓你看着所愛離你而去。”
“你,你要做什麼?”陳伯言聽到這句話,心裡一咯噔,當初是她心存善念救下自己,怎麼可能看她被連累。
亓官彥身着龍袍,微微眯起丹鳳眼:“你可知昨夜朕看到他脖頸的傷痕,有多心痛,如今朕也要你體會這種痛。”
說完不理會陳伯言,一甩袖離開。
莫之陽确實是醒了,而且還洗漱好坐在桌子邊等着大金毛來吃飯,看着眼前的食物,難得的沒有胃口,不想吃就瞎想:陳伯言被抓,那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結束?
這樣算不算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