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帝的小暗衛(二十七)(新位面)
“你說什麼?”亓官彥臉瞬間黑了,連那通明的燈火都照不亮。
一下子,莫之陽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擺手對老者說:“不了不了,我們不要糖人兒了,不要了。”
說着,拉起亓官彥就離開,這大金毛的臉色,比鍋底還黑,這怕是要咬人咯。
後邊三人聽到這句話,就憋着笑,尤其是何統領,憋的臉都紅了,隻能捂着嘴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那老者還有些奇怪,在後邊喊道:“哎,這位老爺,真不給你兒子買個糖人嗎?”
本來亓官彥被莫之陽拉着已經走開好幾步,聽到那老者喊,自己個肺都氣炸了,也不管後邊,直接拉着人快走幾步。
莫之陽松口氣,得趕緊把人拉走,否則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可是再走幾步,兩個人突然停住,亓官彥終究是忍不住,轉身朝攤子走去,莫之陽撓頭,趕緊追上去:這下大金毛要發癫。
老者原本還以為這生意沒了,正想招攬下一個,就看見之前那位老爺回來,笑得山羊胡也動起來:“老爺,您還是要糖人是嗎?”
亓官彥沒回答,突然伸手就把人攤子掀翻:“那是我妻子。”
周圍的人都給吓傻了,連着高五分他們也都怔住,這動靜更是吸引不少賞燈人的目光,看着狼狽的攤子,一臉怒意的一位公子,還有錯愕的老闆。
知道大金毛會生氣,但真沒想到他會掀人家攤子,莫之陽趕緊上去,一個熊抱束縛住他的手腳,确實怕他動手打人:“乖啊,我們回去,走走走!”
“這是我妻子!”亓官彥說着,宣誓主權一般緊緊摟住他的腰。
“夫君夫君,我們快回去快走好嗎?”這人越來越多,跟看猴兒似的看着他們幾個人,莫之陽覺得尴尬,大金毛也不嫌臊得慌。
隻能順着他的話說,邊哄着人邊拉着人走:“夫君我們先回去好嗎?乖啦乖啦!”
這幾聲夫君,到真把大金毛的毛的順好了,乖乖聽話被人拉着離開事發現場。
高五分趕緊上前,拿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闆:“這是點補償。”
老闆看見這銀子,倒也願意息事甯人,卻還是嘟囔一句:“可不就像爹爹兒子嘛。”
這話還是被沒走遠的大金毛聽到了,一聽到這話,直接炸了又想折返回去,硬生生被莫之陽拉住:“夫君夫君,我們往那邊去,那邊熱鬧。”
此事,惹起亓官彥心病,好幾日都悶悶不樂,還是正月二十那一夜,莫之陽纏着他許久,他才願意說。
“我如今三十有一了,你也二十,你三十,我便四十一,我怕比你先去,護不住你,叫你一人在濁世孤苦。”第一次,這是亓官彥第一次覺得有心無力。
冬夜裡,承乾宮明明很暖和,但自己覺得心冷,緊緊摟着懷裡的人,一聲聲喚着陽陽。
“陛下去哪裡,我便去哪裡,生死不離,不是拜堂的時候說過了嗎?”莫之陽摟着他的腰,臉頰在他下巴輕蹭:“我的任務就是保護陛下。”
亓官彥卻覺得,若真到那一日,自己會舍不得。
見人不回答,莫之陽繼續說:“其實陛下不必擔心,你我在一起便該歡歡喜喜的才是,若為這些事情不高興,那多不好啊。”
“陽陽說的是。”亓官彥心一松,也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自己有幸得了這個寶貝,就該好好珍惜才是。
五年後,是嘉成十一年,剛入夏,才露尖尖角的荷葉叫醒玉蟬,吱呀晃動,揮毫一抹盛綠。
這宮裡也多了生機,是一個才三個月大的小嬰兒,那嬰兒是敬皇叔的孫子,是過繼到亓官彥膝下,好好培養繼承大統。
這孩子天資聰慧,騎射讀書都是一點就透,難得是仁心,能體察民情,亓官彥對他很滿意,在十三歲後,就立為太子。
太子知道自己的身世,父皇并未故意瞞他,旁支過繼來當皇帝,但都是亓官家的人,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