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幾天前,細作收到風聲,才知道原來盟主被沖到下遊一戶人家,隻是桀教的人礙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沒有明目張膽的過去。
這樣反而赢的時間,叫自己先找到盟主,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一切,看起來非常合理,可是清揚掌門總覺得奇怪,如心是怎麼中劍落水的。盟主又為什麼要去救沒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處,這又是一個謎題。
見清揚掌門眉頭緊皺,莫之陽輕輕磕了一句:“清揚掌門,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沒有,盟主莫要擔心。”見這孩子受傷,清揚掌門也心有不忍,畢竟他才十八,便要擔負起這樣的責任,還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陽沒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賀年的那個男人,不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于是遲疑的問一句:“宮主,如心還在嗎?她做的銀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聽到這句話宮主眉頭皺起來,據自己所知,如心和盟主并未有什麼交集:“盟主怎麼問起銀耳羹的事情?”
“出發前那一晚,如心給我送過銀耳羹,很好吃,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想去救的。”說着,莫之陽的聲音微微顫抖:“可是沒救到她。”
此事為何自己不知?宮主有點詫異:“如心給你送過銀耳羹?”
“對啊,她說是宮主你吩咐的,怎麼不知道嗎?她對我很好,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會去救。”莫之陽說着,露出很難過的表情。
眼眶紅紅的,又覺得丢人,于是用手臂遮住眼睛,聲音悶悶的:“我沒能救到她,我對不起她。”
這樣,落水的原因,顯得越發的合理。
清揚掌門了然,原來是因為如此,盟主才跳水救人,于是遞了一個眼神給宮主,她也是一臉茫然,似乎對此事不知情。
這下就奇怪了,清揚掌門皺起眉頭,撫須輕聲道:“盟主,你先休息,我們先出去。”
莫之陽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止住抽泣,拿開手臂是清明的眼睛,哪裡有什麼淚痕:這樣的話,嫌疑都會轉到如心身上,而自己幹幹淨淨的,而且是為了救人。
“啧啧,以後真的别得罪你。”系統看的心裡一跳一跳的,這一箭雙雕,利用江賀年還有清揚掌門,箭法真好。
如心現在不在,生死未蔔,哪怕找得到她,送銀耳羹的事情也确有此事,嫌疑定死了在她身上,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清揚掌門和宮主出去之後,兩人順着武林莊的廊子拐過一個月亮門,出了盟主的院落才開始談論此事。
“我沒有吩咐如心給盟主送過銀耳羹,因為盟主年紀小,我更是吩咐過,莫要輕易接近,如心是知道的。”宮主皺着眉,看來此事不似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清揚掌門也搖搖頭:“此事還需得好好查一查,若真的如掌門所言,那隻怕如心目的不純。”
“是。”宮主甚覺傷心,未曾想到,自己得意大弟子如今卻深陷疑雲,是敵是友都不知,若真的是桀教的細作,那麼多年的細心栽培,都喂了狗。
這裡地方是武林莊,莫之陽休息一日之後,便覺得好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自己回來的事情解決,那董蒼的事情也該解決。
隻不過,幂蓠落下,那些人也必定看到自己,如今已經是打草驚蛇,最好的辦法,還是叫江賀年出手。
這樣,不僅能殺他們個措不及防,還能撇幹淨自己,一石二鳥。
可怎麼和他開口,這是個問題,還得慢慢引導才是。
在床上思考着,就聽到敲打窗戶的聲音,莫之陽猛地坐起身來,就看到一個人影掠過屋内。
這人真牛批,就敢明目張膽的來。
“陽陽。”江賀年繞過四扇屏風走到床邊,一身紅衣顯得十分鮮豔,手裡還提着一個烤漆的食盒。
“師兄。”莫之陽眼睛一亮,但是因為看到食盒才亮的。
“歡喜嗎?”江賀年略顯醋味的問一句。
廢話,有宵夜吃你不高興,莫之陽笑得眉眼彎彎,用力點頭:“歡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