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被他摟住,可這個人不說話,搞得他有點不高興,臉埋在他胸口,一隻手回抱住他,另一隻手做手刀,已經要朝他後頸落下。
江賀年胡亂的親着他臉頰上的血迹,是溫熱的,血腥味兒真的很撩人,陽陽更撩人
強迫自己忍下嗜血的心,還有将人現在按到身下的沖動:“陽陽,你可傷到了?哪裡疼,跟師兄說。”
聽他這樣說,莫之陽放下右手,緊緊摟住他,帶點小驕傲:“沒傷到,他們還不夠我打的。”
見他笑意盈盈,江賀年強忍着就地辦了他的沖動,告訴自己:陽陽還單純,不懂事!
但那股子火沒有辦法發洩,隻能将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陽陽現在此處等着,我先過去,将這裡打掃幹淨。”
“嗯啊。”莫之陽放開他,眼看着他提劍而去,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在他心目中,應該是單純不知事的,突然大開殺戒,他居然不奇怪。
系統看不打架了,施施然出來解答:“那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他對你的濾鏡太厚,厚的他已經瞎掉。”
“有可能。”莫之陽覺得,這件事情上,自己表現的太多不符合人設的東西,他居然沒發現,估計瞎了。
這些藥人,對上欲火無處發的江賀年也是倒黴,被劈得七零八落。
客棧裡,柳宜室滿心歡喜的來找自己的教主,卻有被這個人攔住。
“恩公說了,任何人都不許進來。”連裡手手臂擋住他的去路,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柳宜室看着他就覺得火大,上一次打碎自己的七絕散,這一次居然還敢攔着自己:“你這個死人臉憑什麼攔着我,讓開!”
“恩公說過,任何人不準進去。”連裡依舊是一個眼神沒給他,死死扒住門邊,硬氣得很。
被這個死人臉,氣的眼眶泛紅,柳宜室不敢大聲,因為對門住着清揚掌門,那隔壁屋子還住着于京,自己打不過他們。
死死咬住牙齒,桃花眼盯着他,恨不得把人活撕了,氣的不行,眼眶泛紅,最後沒憋住一個鼻涕泡蹦出來,然後輕輕砰一下,在兩個人面前破掉。
兩個人同時傻掉。
柳宜室臉瞬間爆紅,自己一哭一憋氣,就容易冒鼻涕泡,如今卻在他面前被瞧個正着,不行,要殺人滅口!
連裡也是忍住不笑,那麼大一個人,居然還會冒鼻涕泡,也是好笑。
但也隻不過一瞬間,又恢複冷漠的樣子,盡心盡責的将人擋在門外:“恩公說,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現在,對柳宜室來說,已經不是進不進去的問題,是殺人滅口的問題!
從衣襟裡摸出一罐藥粉,拇指高的黑色瓷瓶,看起來莫名有殺氣。
但連裡看着他,一想到這個青衣男子,剛剛冒的鼻涕泡,什麼殺氣都沒了,隻剩下傻氣,倒也不害怕。
“哼。”這一次,柳宜室動殺心。
瓶子緊緊攥在手裡,正要扒開塞子,那門猛地一下,從裡面被拉開。
莫之陽在天亮後趕回來,一帶開門,就看見兩人在對峙,這下好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
屋裡頭又出來一個摻和,江賀年看他待在門口,也不出去,還以為是發生什麼,走過去:“陽陽,何事?”
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柳宜室瞬間不敢放肆,将黑瓶子收起來。
江賀年走過去,掃了一眼這三個人,最後将陽陽攬入懷裡,問兩人:“兩位,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在他面前,柳宜室不敢再放肆,搖搖頭:“不,我還有事,先走了。”臨走時,還是狠狠瞪一眼那個死人臉。
說句心裡話,連裡方才被一瞪,也不覺得可怖,就有點擔心,他鼻涕泡又冒出來,屆時可就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