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是一場宿醉,江賀年從床上起來時,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識摸向身邊空蕩蕩的床位,了然的收回手。
翻身坐起來時,猛地想起什麼一般,掀開枕頭,看到底下躺着的那個錦囊,拾起來:“今日,是陽陽走的第五日了吧。”
掐着指頭,來來回回算了三四次,才真的确定是第五日,趕緊打開錦囊。
裡頭也不是什麼特殊東西,而是一張紙,将小紙條倒出來,食指展開,紙條是熟悉的字迹,可看到内容之後,呆滞了一下。
手輕顫起來,也不知這紙條有何魔力,竟一掃江賀年眉宇間的愁緒,轉憂為喜,将紙條按進胸口,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了:“陽陽,陽陽啊!哈哈哈!”
“盟主,你隻是還年輕,這些事情可以慢慢曆練的。”沙瑄宮主,見他要将盟主的印章交出來,竟十分不忍。
這些日子,自己拿着孩子當親身的疼,去一趟回來,就說要卸任,雖然清揚掌門做盟主,比他更合适,但還是忍不下心。
“宮主,清揚掌門才是最合适的。”莫之陽不再聽他們勸說,當着幾位掌門的面,将印章都交托給清揚掌門:“我之前做的不好,以後就勞煩盟主了。”
清揚掌門接過印章,心裡覺得不太舒服,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點點頭。
這大堂之中,除了幾位掌門之外,還有一些小門派也派人來見證,算是交接。
這時,外邊看守的人突然闖進來,踉跄的跑進來,一臉慌張:“不好了,那桀教教主,單人打進來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六)
“這?”
在座的十幾個面面相觑,随後開始竊竊私語,幾個呼吸間,大家達成統一的一件,最後就都把目光放在上面兩人。
清揚掌門接過這印章,自然也不能再讓他這個後輩去出生入死,挺直背脊,将莫之陽推開:“我來解決。”
解決個屁,你來解決,你給他當老婆嗎?
莫之陽想伸手去抓清揚掌門的袖子,給他解釋一下,結果,他責任心爆棚:“且放心,我們一起出去讨伐這厮。”
眼看着這些掌門,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出去,就好像下一秒要打架一樣,莫之陽歎口氣:“這大喜的日子。”
說罷,也跟着出去。
這江賀年的武功奇高,又極為熟悉武林莊裡頭的布局,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繞過外頭看守的人,到了内院。
見大堂外邊那麼多人,猜到大概就是此處,就明目張膽的,一身紅衣下來。
外頭看守的弟子,得有五十來人,其中也有見過江賀年的,見到他人一瞬間,整個人都吓傻了,指着他:“是,是魔教教主!”
一瞬間,大家就好像被驚吓到的魚群一般,開始嘈雜亂起來,最後一個個聚在一起,與他對峙。
要是真打,這些人不過半刻鐘就都得躺下,隻不過這一次江賀年不想動手,這可是個大喜的日子。
清揚掌門帶着衆位掌門出去,站在台階前,看着一身紅衣的江賀年,有點恍惚,也不知為何,就想起江恩。
他們長得真的是一模一樣,除了衣裳還有眼角的淚痣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特征可以區别。
心裡不由得懷疑,江恩和江賀年的關系。
看着這些人,江賀年有些心煩,自己的目的可不是他們,探身望去,就看到被護在最後邊的陽陽,放下心來。
“你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闖入這武林莊!”清揚掌門手持長劍,怒氣沖沖,那語氣,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
江賀年未曾理會他,隻是将目光放在他後邊的人兒身上:“我今日來,并非找麻煩,隻是有事。”
那些掌門,一個個人高馬大的,莫之陽被擋在後邊,踮起腳也什麼都看不到,幹脆貓下腰,在人縫之間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