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禦抱着他,讓他把頭埋進自己的胸口,說這話時眼神閃爍,他不知道該不該跟陽陽說實話。
心跳不正常,莫之陽挨着他的胸口。
這個人知不知道,他一對自己撒謊,心跳就會加快呢?上個位面的江賀年也是這樣。
可是莫之陽舍不得拆穿他,有時候,你需要裝傻,而且這個人不會對自己不利,“這樣的話,那能懷孕嗎?”
“對,好消息就是這個,不影響懷孕!”薄司禦松口氣,還以為不能生崽崽,結果醫生說沒有大問題,生育不會對陽陽身體有影響。
莫之陽推開他,“艹!”
還以為不需要生孩子,沒曾想居然沒問題?真的是太可惜了!
這個艹字,就很微妙,薄司禦敏銳的捕捉到他的不情願,“陽陽不願意生孩子嗎?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我......”莫之陽垂下頭,把燃了一半的香煙遞到嘴邊,顫抖着張開唇瓣,也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越來越白。
最後,莫之陽都沒抽到煙,手搭在膝蓋上,聲音發顫,“你想生就生叭。”
這樣的情緒顯然不對勁,薄司禦蹲到他面前,卻還是隻能看到他的發旋,“陽陽不想生?”
他這樣興緻勃勃,莫之陽說不出掃興的話,頭依舊沒有擡起來,敷衍道,“還好吧。”
陽陽不願意。
薄司禦不懂,好像陽陽從一開始就很排斥這件事,一時間不知怎麼安慰,順着他說,“陽陽不高興我們就暫時不生吧。”
隻認為他隻是年紀小,怕痛,就沒逼着,等過兩年可能就好了。
薄司禦站起身來,揉揉他的發頂,“晚上想吃什麼?”
這裡的宿舍還算溫馨,但是另一個宿舍就沒有那麼好的光景。
白容回來的時候,宿友正好要出去,揚起一個笑臉寒暄,“你要去圖書館嗎?”态度熟稔熱情。
“嗯。”宿友顯然不太想和他有交集,背着書就離開。
宿舍門被關上的一瞬間,白容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身木着臉走到自己的床上,“憑什麼?憑什麼呢?”
“憑什麼像你這種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得到元帥大人,還有伽利略的寵愛,而我.......我費盡心思都得不到,這不公平!”
白容突然暴起,猛地把自己的枕頭扯下來,狠狠的摔到地上,“莫之陽,你這個不要臉的貨色,隻不過仗着自己是草莓奶糖味的,這有什麼嗎?”
一想到在廁所看到的種種,那呻吟和對話,打到耳朵裡,就好像打進腦海裡,那绯糜的聲音,揮之不去。
“莫之陽,我一定要你死。”白容看着枕頭許久之後,才重新挂上微笑,溫柔的把枕頭撿起來,卻又用力的摔回床上。
半夜時分,莫之陽突然驚醒。
睜開眼睛,看到白色的天花闆居然有點驚恐,等到身邊傳來溫度,才松口氣,翻個身把自己塞進薄司禦的懷裡。
企圖用他的體溫,擋住什麼。
薄司禦睡得有點迷糊,就察覺到陽陽一直縮進來,下意識伸手把人攬住,拍拍:“别怕陽陽,我在。”
他的聲音,因為睡意有不同以往的沙啞和低沉。
這反倒叫莫之陽安心下來,閉着眼睛重新睡過去。
星期一的時候,本來班主任說要轉區的事情突然沒有提及,莫之陽猜測是薄司禦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