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邊又碰上趕過來的韓靖白,眉頭緊皺,“你家的到底把阿祚怎麼樣了?”
“明明是張祚,将陽陽約走的,你倒會惡人先告狀。”韓靖白是察覺到不對勁,這才匆匆趕過來,沒曾想又遇到這厮。
兩個人并肩往裡頭走,眉頭都擰着,表情凝重。
甯檢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掏出來一看是阿祚,趕緊按接聽,“阿檢,你來了沒有,我好害怕,我被關在廁所裡,阿陽在外邊,他們好像在打架。”
“你,你别急我們到了,已經在外邊了,阿祚你沒事吧?”甯檢安撫他,一轉頭看到韓靖白小跑起來。
一咬牙也跟着快步跑過去,拐過長長的走廊才到包房外。
推開門,卻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這包間裡,橫七豎八躺着四個人,一個個都昏厥過去,臉上都是傷痕,其中一個應該是被用酒瓶開了瓢。
碎玻璃,水果吃得東西散落一地,滿是狼藉。
在這一堆狼藉裡,莫之陽就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抽着煙,煙霧吐出來徐徐飄起,又被五顔六色的燈光,染得詭異。
這場景,在甯檢眼裡,确實隻能用詭異來形容,如果沒猜錯,那是莫之陽把這些人都打趴下。
可看他可愛的樣子,細胳膊細腿的,怎麼那麼厲害?
看到門被推開,莫之陽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可愛到不行,對韓靖白說:“來啦?”說着,嘴叼着煙,把左手藏到身後。
“陽陽。”韓靖白看到了,左手手臂的傷痕,擡腳就朝他走過去。
“阿祚沒事,在廁所裡,别讓他看到,否則要做噩夢。”莫之陽站起身來,對走向廁所的甯檢吩咐一句。
甯檢腳步一頓,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吩咐保镖進來把這些人都拖出去。
“傷了。”韓靖白張開手,卻不敢随便碰他,剛剛就是察覺到神識震了一下,必定是有人傷到他,這才匆匆趕來。
莫之陽抽口煙,聳聳肩,“還好,就是有點累。”說完,整個人都撲進他懷裡,“抱我,我困了。”
“好。”韓靖白不敢多問,又怕傷到他哪裡,隻能讓他挂到自己身上,雙掌托着臀部,就這樣把人抱回去。
甯檢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再看了一眼被拖出去的人,心裡打了個寒顫,這韓靖白斯斯文文的,肯定是打不過莫之陽的。
一點攻的尊嚴都沒有,心裡突然有點可憐他。
抱着人回酒店,房間裡隻剩下兩個人時,韓靖白緊繃的臉垮了,背靠着門,将人按在懷裡,啞着嗓子問:“傷到哪裡了?”
能察覺到他的不安。
“隻不過被人偷襲,酒瓶砸到手臂,沒什麼大事。”莫之陽頭枕在他的肩頭,聲音悶悶的。
是都幹趴下之後,被人從背後偷襲,下意識用手臂去擋,要不是這樣,那群爛番薯臭鳥蛋能傷的到自己?
“我甯願十倍傷在我身上。”韓靖白抱着人,挪到沙發上,怎麼都不肯松手,煙味竄到鼻子裡,“是我不好,沒能護好你。”
莫之陽知道他後怕,用手撫着他的後背,“我沒事啊,隻不過一點點小傷,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把人抱得緊緊的,好像這才能心安,韓靖白沒有回答。
張祚被救出來後,沒有看到莫之陽,“阿陽呢?他沒事吧?”
“他沒事,被韓靖白帶回去了,莫之陽很厲害,把那些人都打趴下了。”甯檢安撫着他,突然還是覺得阿祚好,沒那麼暴力。
得知人平安無事,張祚也松口氣,又覺得是自己害了阿陽,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