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習慣了。”韓靖白終于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氣息依舊虛弱。
那語氣,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落的枯荷。
這副孱弱的模樣,看的莫乾生搖頭歎息,這般病态,還得勞煩之陽照顧,日後必定是個拖油瓶,連累他人。
韓靖白察覺到他的目光,卻并不在意,整個人都歪進小徒兒懷裡,右手悄悄的環住小徒兒纖細的腰,慢慢往下挪,“咳咳—”
“唔~”這老色批,當着别人的面幹什麼呢?莫之陽咬着牙,“你,你好點了嗎?”
韓靖白手繼續作祟,手感奇佳,讓人忍不住多揉幾次,“不太好,咳咳。”
可莫乾生發現不妥之處,“之陽,你怎麼臉這樣紅?是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隻是有點熱。”莫之陽腰有點軟,這該死的,怎麼就這樣不要臉,當着别人的面就胡作非為。
老色批師尊有些不喜,小徒兒害羞臉紅的模樣,怎麼能叫其他人看了去?
懷裡的人猛地咳嗽起來,那聲嘶力竭的咳嗽聲,吓莫之陽一跳,趕緊将人扶着,想要他坐直起來,“你沒事吧?”
“咳—”
這一咳,居然真的吐血了。
幂籬的白紗被鮮血暈開,看的莫之陽心驚膽戰,“你沒事吧?你怎麼又吐血了!”
“表兄怎麼了?我這兒有藥。”莫乾生從懷裡掏出一個葫蘆形狀,白玉瓷瓶,“之陽,你快些讓他服下。”
“好。”莫之陽接過那瓷瓶,正要拔開紅色的塞子,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着他,“乾生少爺,你能否回避一下。”
心有顧慮,韓靖白在他家住了那麼久,要是他們見過,這幂籬一摘,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莫乾生好說話,見他病的這樣重,隻怕命不久矣,沒有計較,“那你好好照顧他。”
說完起身鑽出馬車。
等人出去,莫之陽才敢替他摘下幂籬,“你快些将藥唔~~”
一下失去聲音,唇齒都被俘去,後邊的話也被他的舌頭,推回嘴裡。
“唔~”
許久,等到馬車裡空氣變得稀薄粘稠,才被松開。
“師尊你!”莫之陽他,表情帶笑,高嶺之花一時間就下了凡,眼角的淚痣也動人起來,一雙丹鳳眼極漂亮,把怒火也晃下去。
“小徒兒便是我的藥,吃了藥為師便好了。”韓靖白聲音略沙啞,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藥瓶,随手拿過來,往旁一丢,“這種廢物,毫無用處。”
說完還似确認一般,又湊過去親了一下他還濕潤的唇瓣,“果然是徒兒最香甜,比那勞什子藥,好多了。”
哪有人這樣不講道理。
莫之陽瞪他一眼,這家夥好不知羞恥,裝病裝吐血吓自己就算了,還鸠占鵲巢的把正主趕出去。
明明剛開始,還似一個高嶺之花師尊,結果證明變成這樣一幅流氓又色批的樣子。
“那師尊,你這樣突然來,又是為何?”說話時,莫之陽還得把他的手從後腰扯下來。
韓靖白坐直起來,幂蓠随手丢在一旁,卻把小徒兒攬進懷裡,“你此番有劫,為師是來護着你的。”
“有劫,什麼劫?”莫之陽心裡一緊,有些緊張的握住他的手,原主在自己來的那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