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莫之陽就聞到一個消毒水的氣味,原本還算平和的心,一瞬間消毒水就把呼吸打亂了。
等到了醫院,莫之陽才開始害怕,害怕這是真的,腳步都有點亂。
快步跟在小許身後,一直到VIP病房前,終于停下。
“容先生回國的路上,被人暗算,但是我們還沒找到那個是誰,就緊急把他送到醫院,容先生想見你最後一面。”
小許說着,讓開門,“你進去看看吧,說不定他已經......”
莫之陽突然怔住,看着門把手卻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動,站定在原地,擡起頭看着小許,“不是惡作劇?”
“你自己看吧。”小許低下頭。
正是因為他的閃躲,莫之陽皺起眉頭,兩步走過去手握住門把,慢慢把門擰開,推門進去。
結果,幹淨整潔的病房,隻有病床上略顯雜亂,一個人形躺在病床上已經被白布蓋住,來的太晚了。
莫之陽無聲走過去,站定在病床前,顫抖着想伸出手去掀開白布,可手真的觸碰到時,突然有止住。
“容先生,你,你醒一醒好不好?吓吓我!”莫之陽死死抓住病床欄杆,心痛到隻能彎腰緩解,“容先生!”
慢慢跌坐到地上,哽咽凝語。
“不是說好了保護我一輩子嗎?為什麼!容先生!”
“我對你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食言。”
悲傷極緻時,莫之陽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猛地擡起頭,入目的卻是一個戒指盒,戒指盒裡有一個不怎麼起眼的戒指。
“我從來不會食言,對你。”容一晨站定在他身前,這一切都隻是演戲而已,隻不過是小許覺得,普通求婚沒什麼新意。
容一晨也這樣覺得,于是就導演了這場戲,讓小許去幫忙,把人騙過來說是自己病重,沒想到他也是這樣傷心。
看着他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莫之陽随手把眼淚抹掉,手腳并用的爬起來,“你以為很好玩嗎?我擔驚受怕的,你以為很好玩嗎?你個混蛋,我才不要你,我要你的遺産!”
二話不說張口就咬住他的手臂,一直用力直到覺得不對勁,才松開,“你...”看到他皺起的眉頭,想必已經流血了。
“嫁給我,遺産都是你的。”容一晨并沒有把傷口放在心上,反而當着他的面,單膝跪下,“你願意嫁給我嗎?”
價值一個億的戒指不知道丢到哪裡去,求婚的戒指,卻是一個很普通的鉑金戒指,甚至連鑽都沒有。
“我,我一直以為,我是容先生圈養的金絲雀,乖乖的聽話然後等待被抛棄就好。”看着戒指,莫之陽表現出了無措。
畢竟,按人設的劇本是要那麼來,可要莫之陽自己,早就扒拉起戒指自己帶進去了,生怕他後悔。
“是,但我想養你一輩子。”容一晨再次把戒指微微舉高,“莫之陽,請嫁給我。”第一次用了請字。
不是命令,是哀求。
看着戒指許久之後,莫之陽伸出手,“那你得給我戴上!”
看到手上的戒指,莫之陽突然笑出聲,猛地撲到他懷裡,喜悅的表情毫不掩飾,但心裡有點累:配合霸總演戲搞浪漫,好難啊!
莫之陽猜到整個事件,卻還是很感念他的用心,對了,要催他立遺囑了,不然争财産可不好。
小許在門口,已經預料到裡面的情節,掏出小本本,把求婚場景勾上,然後是結婚了呢,自己可真的是,盡職盡責的小助理。
婚禮定在容一晨自己買的小島上,沒有什麼人,就親了陳家二老,還有幾個不太眼熟的證婚人。
連婚禮都很簡陋,隻不過在海邊搭了一個很漂亮的架構,請幾個人來,但是聘禮卻很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