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司準抱緊懷裡的人溫聲安慰,一臉陰沉,眼神淩厲得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刮在籃球館的每個人身上。
“司總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司總對不起。”校長額頭滿是冷汗,一句句的道歉,用手帕擦着額頭的汗水。
“沒想到?晚來一會兒的話,那我的妻子會怎麼樣,你知道嗎?”抱緊懷裡的人,司準冷哼,心裡的憤怒無處發洩。
系統偷偷搭腔:知道,你老婆會以一敵百,把這些人揍趴下,然後高高興興的去買冰淇淋吃。
莫之陽:讨厭~人家是小白蓮。
“真的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管好學生,是我的錯,對不起司總。”校長此時除了道歉之外,什麼都不敢說。
真的沒想到這個少年會是司總的未婚妻,更不知道,這群學生居然要做那麼出格的事情,還好是沒開始,否則學校都不會在。
“這些人,給我一份名單,明天要給到,還有,我的妻子我帶走了。”自己老婆被欺負,還能善了?那就不是司準了。
又擔心他害怕,司準也不敢久留,抱着人先回去。
“是是是。”校長目送他離開之後,才轉頭看着籃球館每一張面孔,腳一軟直接跌坐到地上,“都被你們害死了!”
司準抱着他回去,嬌氣包一直哭,顯然是吓壞了,公司都不去,就陪着他在家裡,溫聲細語的安撫。
“陽陽别怕,我在呢,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司準也躺在床上,懷裡死死摟住他,時不時親吻他的額頭和眼睛。
“差一點,差一點點。”莫之陽窩在他懷裡,想到後果之後,驚恐的瞪大眼睛,眼淚滾滾而下,“就差一點點。”
“沒事的,有我呢!”司準看着心疼,抱着他安慰,“乖乖,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陽陽。”
一頭紮進他的懷裡,莫之陽哭得聲嘶力竭,“嗚嗚嗚~”
嗷嗷的哭,是不是無聊的打個哈切,最後演到無聊,就直接窩在他懷裡睡着。
司準心疼,輕輕哄着他,抱着不肯撒手。
事情後邊怎麼樣,莫之陽隐隐約約聽到一點風聲,隻說他們都被開除,僅此而已嗎?這可不是司準的脾氣。
但經此一事,莫之陽也不用去什麼勞什子學校,全身心在家滋養心靈的傷口。
眼見春天來了,天氣暖和,司家老夫婦也從Y國回來,但還是沒有和司準住一起,而是住在另一棟莊園裡。
一日清晨起來,莫之陽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邊還剩有朦胧春霧,面前像養了層白色薄紗,能隐隐約約看到,司準推着她媽,在底下散步。
“你真的打算和他結婚嗎?步入婚姻的墳墓?”司老夫人坐在輪椅上,微微眯起眼睛,慵懶得像是布偶貓,嘴裡還調侃。
司準回答得很懇切,“是的。”把人推到那一片親自種下的花田前。
“為他,被婚姻束縛住,甘心嗎?”望着還零散的花田,司老夫人搖頭。
“甘心,也不甘心。”知道母親是什麼意思,司準把她推得更近花田,“甘心這一輩子永遠和他在一起,不甘心隻是這一輩子。”
這樣笃定的語氣,讓司老夫人有些錯愕,轉頭望進兒子深邃的眼睛裡。
其實,司老夫人精通心理學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司準,一個上位者,卻連基本的男性尊嚴都沒有,這是多大的打擊。
以至于從小時候開始,司準就陰郁且偏執,為了他,司老夫人才開始專研心理學,一步步的把孩子矯正。
但其實,隻能說是矯正,不能說治愈,他的内心,肯定還存在一點黑暗的因子,隻是誰都希望,他不要爆發。
“我懂了。”司老夫人點頭,看着還沒長大的向日葵,心裡卻不是那麼想。
如果那個孩子,隻是為了阿準的錢該怎麼辦?最後,奔潰的還會是阿準,所以,那個孩子,不能就這樣輕易嫁進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