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充儀舞姿曼妙,确實不錯。”陳嫔笑着起身,朝陛下盈盈一拜,“陛下,想來莫才人能得聖寵,必定也是有一技之長,不若給諸位表演表演?”
莫之陽知道她什麼意思,就想給自己難堪:這家夥,癞蛤蟆日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陛下。”莫之陽裝作為難的樣子,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陛下,我從小都沒有學什麼才藝,隻怕被人笑話。”
聞言,衛嫔也對他這些日子的恩寵十分不爽,站起身,笑道,“莫才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無甚長處,陛下怎會如此寵愛你呢?”
“是啊。”夏充儀也記恨他這些日子聖寵,“妾舞技拙劣,必定是比不上莫才人的,還請莫才人,給各宮娘娘表演一翻?”
“陽陽的舞,也隻能跳給朕看。”這群女人好煩,楚穆攥緊他的手,一口将所有人否決,“吃席吧。”
是得吃席,莫之陽掃了一眼,那些看不起的目光,“陛下,若是陽陽跳得不好,您會嫌棄我嗎?”
“不會,但也不必在這些人面前跳。”楚穆怎麼可能嫌棄,隻是吃醋,要跳,也隻能在我面前跳,跳給我一個人看。
可莫之陽要跳,好家夥,跳個舞誰不會了?我的甩蔥舞很好的好吧!
跳個舞就想勾引我老攻,真的是不自量力,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小白蓮的才藝。
甩蔥舞來了!
“宿主,你要是把人吓死了,要不要償命啊。”見宿主如此大義凜然,系統隻覺得那些人命不久矣,“宿主,我們不要玩那麼大好不好?造孽啊!”
“屁!”莫之陽心意已決,松開楚穆的手,轉身下去準備。
系統隻覺得前途一片昏暗,為什麼宿主要這樣對我?來跳甩蔥舞,麻麻鴨,會死人的吧。
兩刻鐘之後,衆人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铛聲,轉頭看去時,莫之陽一身紅衣,手持白紙扇,赤腳踏着方才夏充儀灑落的花瓣而來。
楚穆眼中閃過驚豔之色,從未見過陽陽穿紅衣。
站定在衆人面前,莫之陽深呼吸一口氣,腰被紅綢束得有些緊,但是還能動。
“好家夥,你慢着點甩,我給你舉蔥。”系統已經做好丢人的準備了。
莫之陽綁鈴铛的右腳,突然原地畫了個圈,鈴铛清脆,右手白紙扇唰的展開,挽個漂亮的花兒。
“卧槽?!”如果一句卧槽形容不了系統的心情,那就再來一句,“卧槽?”
翩若遊龍,婉若驚鴻,說的就是面前的人,楚穆也看的出神,他腰間綁着的紅綢,随着身體旋轉,亮出漂亮的弧度。
鈴铛聲奪魂攝魄,把楚穆的心神都奪走。
莫之陽造了個溫柔鄉,楚穆在他一舉一動中沉浸,在鈴铛聲中浮沉。
一舞畢了,莫之陽微微斂眉,忽而擡頭,朝他一笑。
隻是這一笑,楚穆呼吸一窒,手臂突然一痛,低下頭在桌子下掀開衣袖,卻看到手臂隐隐泛出鱗片。
鱗片已經顯出紋路,瑩瑩發光。
“陛下?”莫之陽赤着腳走上來,正到桌前,見他臉色不是很好,“陛下,你怎麼了?是陽陽跳得不好嗎?”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卧槽,難道老子跳的舞絕美?他忍不住了?
“陽陽。”臉頰的觸感,讓楚穆越發心不安,“陽陽,你跳的很好,非常好,朕很喜歡。”
莫之陽粲然一笑,“陽陽隻希望陛下喜歡。”
“未曾想,莫才人竟有如此舞藝,真叫人意外。”容妃這句話,是真心誇獎,若是女子跳舞,多少柔美些,可他的扇舞不同,宛若落英缤紛,可肢體暗含力量,不與女子相同,但也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