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卻很鎮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掙脫他的懷抱走出去,“得回去了,告辭。”
“嗯。”眼見他鎮定自若,端木泓明白,慌亂都是一廂情願,他在自己懷裡,沒有半分扭捏,不喜歡又怎會因為一點肌膚之親慌亂?
太明白人的感情,所以莫之陽裝作鎮定,若是表現出一絲絲慌亂,隻怕他也要誤會。
這些日子因為頭上的傷,陛下也未曾留宿,也不曾做什麼,倒是讓莫之陽有幾分喘息的機會。
這幾日,莫之陽都歇在正陽宮,吃晚膳的時候還抱怨,“陛下這幾日都睡得好沉,是太累了嗎?”
“是嗎?”李政倒不覺得,但第二日起來,神清氣爽倒是真的,“許是前朝叙州的事兒,有些勞累。”
“多少要注意身體,隻是陛下睡覺愛打呼,以前怎麼沒發現。”莫之陽說完,先氣惱的瞪他一眼,又緩下眼神,“再累還是要注意身體,若是以後長長久久,可不能如此操勞。”
起先李政聽抱怨打呼,還有幾分尴尬,可聽到後邊那句話啊,心都軟了,“都依你。”
真是個小甜精。
莫之陽低下頭,默默吃飯:皇帝疑心重,若是他自己察覺出這幾日睡得太死,必定有所防範,倒是就不好再下手。
如果是莫之陽提前說出來,一來能打消他的顧慮,二來可以撇清這件事的關系,若是他時候察覺到不妥,也是因為我的提醒。
哪個始作俑者會提醒受害者有異常呢?所以,哪怕到時候懷疑,也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入夜,在李政酣然熟睡時,莫之陽又悄悄的爬起來打開密室。
“陽陽!”這是楚穆每日最開心的時間。
“噓,小聲點。”莫之陽披着衣服走進來,“李政還在休息。”
隻能将歡喜抑制住,楚穆連連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個人,好像在偷情,真是奇怪的感覺。
“等開年後上朝那一日,我們就能走了。”放輕腳步走到池子邊坐下,莫之陽也不敢下水,“其他的我不說,隻一條不能害李政。”
于公于私,李政都不能有事。
“我都聽你的,陽陽,我能親親你的額頭嗎?”楚穆乞求似的語氣,若不是鐵鍊束縛,早就緊緊抱住他。
那麼帥的人魚,可憐兮兮的看着你,這誰能受得住?
莫之陽跪直起來,半個身子探過去,楚穆扯扯鐵鍊,好像有點短,拼命的将頭伸過去,終于親到。
冰涼的唇,親到了,一顆珍珠滾過臉頰,流光溢彩。
楚穆總是喜歡親他額頭的那個水滴形狀的胭脂痣,“陽陽,我一定會抱住你的。”
這老色批。
莫之陽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我相信你。”給予他眉心一吻。
緊張到全身發抖,楚穆也不知該怎麼給予他反應,“陽陽,我…”好吧,鲛人重欲。
“你!”好家夥,這不太好吧,莫之陽低頭看到他的魚鱗已經被頂開,“你。”
“我...”楚穆羞愧的低下頭,不該如此的。
要是憋萎,那以後自己估計也要守寡,莫之陽微不可聞歎口氣,将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折好放到一邊,“隻有兩個要求,不許弄出痕迹,也不許太多次。”
“真的可以嗎?”楚穆有點緊張的問,好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