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不置可否,李政還是人魚的時候,自己喂了他整整兩個月,是他這兩個月裡唯一的救贖,雖然是無意為之,但這叫做小把戲?
後宮會讨好皇帝的女人太多,千篇一律就沒什麼意思,偶爾出現一個作一點,又愛他的人,多少有些新鮮,莫之陽做的就是保持住這一份新鮮,迄今為止。
看她不屈倔強的樣子,莫之陽突然肚子裡冒壞水。
“來人,倩昭儀沖撞本宮,罰跪三個時辰。”這是第二次,莫之陽就是想讓她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你!”怎麼又要罰跪?端木倩不肯,“皇貴妃娘娘,妾何曾得罪你?要受這罰?”
這還由得你說?
莫之陽輕輕搖頭,“本宮說得罪,就得罪,小小一個昭儀,卻敢對本宮這樣說話?哪怕沒由頭,讓你跪,你也得跪!”
誰叫老子比你官大,就是了不起啊!
罰完倩昭儀,莫之陽心情更好,隻是春子有點擔心,“娘娘,這倩昭儀可是端木丞相的妹妹,端木家權勢大,端木丞相位極人臣,如此隻怕得罪他們了。”
莫之陽微微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跪在雪地裡的人,“是嗎?”
她哥巴不得她現在馬上立刻去死,知道肯定也是喝酒慶祝。
這一轉眼就臨近過年,李政封筆之後,就總往昭仁宮跑,禮部的人,還得預備封後大典的事兒。
所有的事情,都在被白茫茫的雪蓋住,這雪底下暗流洶湧,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一日下午,兩個人在下棋,正好遇上徐妃來禀告過年家宴的事兒,兩個人邊下棋一邊聽。
元月初一,李政還是特地去看看他,“你可知,元月十七,就是封後大典?”
“那又如何?若是他知道這件事,還會對你如此嗎?”楚穆冷笑,陽陽愛的是自己,不是你!
“那又如何?他會是朕的皇後,正妻,是我朝唯一的皇後,其他人其他事都不重要。”一些事情,李政不會讓他明白,“而你,好好過清明吧。”
“陽陽他知道...”?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二十七)
“知道什麼?”李政臉色一變,眸子裡翻滾着疑雲,在等他下一句話。
“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你這樣騙他,他得多痛。”楚穆冷笑出聲,“他一定會恨你的。”
打定主意不會留他,李政也算着差不多,身體已經好,他也沒有活着的意義,“你死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李政!”沒想到他居然動殺心,楚穆雙手緊握成拳,想要把鐵鍊掙開,可最後不知為何,突然卸力,“我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聞言,李政倒是先笑了,“是嗎?”
一國之君,哪個不心狠手辣?
這幾日,莫之陽心裡都不太安穩,好像隐隐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就連新春家宴時,也不在狀态。
“阿陽,有心事?”這就有些奇怪,李政将酒盞放下,語氣關切。
莫之陽揉揉額頭,“許是這發冠太重,壓得頭疼。”轉移話題。
“過幾日便是封後大殿,要好好将養。”這傷許是還沒好,李政也心疼,畢竟傷到頭,可得好好将養。
說起這個,莫之陽裝作生無可戀的模樣,“是啊。”摸了摸頭上的發冠,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