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公子哥是刑部侍郎的兒子,哪怕不認識王爺,也該認識他身上的蟒袍,吓得拼命磕頭,“王爺恕罪。”
哄好懷裡的人,岑遇行才有空去看始作俑者,有幾分面熟,大概是朝中官員的公子,“這京城,你非爵也非王爺,怎敢縱馬?”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那公子哥隻顧着磕頭,今日新得了一匹好馬,特地騎出來炫耀的。
哪裡知道,會正巧遇上王爺,話說王爺懷裡的人是誰?未曾聽過王爺收了枕邊人啊。
“京城中縱馬,你可知是何罪?”岑遇行不能不管。
如今他縱馬差點出事,今日是莫神醫,改日就是無辜百姓,看他這般嚣張,隻怕撞了人都不知悔改,那可不行。
“知…知道。”刑部侍郎的公子,哪裡不知道這是是罪,“罰銀五十兩,杖責三十。”
“去大理寺領罰,下午本王要看到案卷,明白了麼?下去。”岑遇行呵退他。
公子磕頭,“是。”
這是運氣不好,怎麼就遇上王爺呢。
“沒事吧?”等人走之後,岑遇行才把吓得瑟瑟發抖的人扶起來,“可曾傷到哪裡?給我看看。”
“沒傷到,就是有點害怕。”莫之陽低下頭,也沒把人推開,就這樣被半抱着。
岑遇行也是故意不提這茬,半抱着人慢慢的走到街邊,“讓我瞧瞧,哪裡受傷了。”
“沒事,隻是吓到了。”莫之陽慘白着臉,輕輕搖頭。
沒事就好。
岑遇行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對了,莫神醫方才你說什麼離開,說什麼要走,這什麼意思?”
“嗷,師兄沒告訴你嗎?”不出所料果然問了,莫之陽撓撓頭,“師兄說,以後你的身體就交給他啦,等我今日對好藥案之後,我明日一早就會走,等你和師兄大婚時,我會回來的。”
“什麼!”心裡一咯噔,岑遇行如五雷轟頂,“什麼成親,你為什麼要走?”不知覺手握住讓胳膊的手用上力氣。
“疼!”
莫之陽眼眶一紅,委屈兮兮的想把手抽回來。
“我不是有意的。”岑遇行趕緊松開手,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走,“你要走,為什麼要走?是我這王府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還是我讓你不高興?”
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觊觎他的心思,才會離開。
“不是你,是師兄說要我走,我尋思着也沒什麼事情,走也行,和你沒關系,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莫之陽忙解釋。
腦子因為喜歡兩個字,轟然炸開煙花,所有的璀璨,都凝在他的眸子裡。
“你,你喜歡我!”岑遇行顫抖着嘴唇,心跳的好快。
“嗯啊,我喜歡你,也喜歡師兄,你也喜歡師兄。”莫之陽掰着手指頭,打算理清三個人的關系,“所以,我要回去啦。”
原來他說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心瞬間跌落谷底。
看到他的表情,莫之陽就知道他在失落什麼,感情拿捏得穩穩的,“是啊,我喜歡你。”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岑遇行感覺要瘋了,為他這一句喜歡,欣喜若狂,可是,他所謂的喜歡,根本不是這樣的。
“你吼我,你做什麼又吼我?”莫之陽呆了一下:好家夥,你吼我?忍住暴起的小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