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你一起去吧。”反握住他的手,莫之陽懇切道:“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身體的毒不也還沒好嗎?”
還是不忍心,岑遇行搖搖頭,“可是,邊塞風吹日曬,辛苦得很。”
“你不是說我隻有阿行嗎?你怎麼也不要我了。”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莫之陽生怕他會離開,“我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少爺,一身醫術,若是去了,還能替将士治病療傷。”
看着他這般懇切,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岑遇行輕輕點頭,“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
溫珂陵是被震醒的,睜眼發現自己在馬背上,而身後是那個男人。
“你是匈奴人,你放開我,你來我中原做什麼!”被他抱在馬背上,溫珂陵隻覺得惡心,想要掙脫,“你到底是誰。”
“我是匈奴左邪單于,汝牧。”見懷裡的人還在掙紮,汝牧從後繞上來,一把掐住他的腰,“你要是再動,我就把你捆了丢下馬。”
聽到這話,溫珂陵瞬間僵直身體,“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放心,我草原男兒都是講信用的,我和岑遇行不共戴天,也很樂意幫你報仇,你把布防圖偷出來,也算是我大匈奴的功臣,回去之後,大汗會獎勵你的。”
汝牧低下頭,看着懷裡的人,果然中原人就是白淨,好看得很。
“布防圖?那不是家書嗎?”不對,溫珂陵看過裡面的東西,是一封家書。
“裡面是家書,但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東西,是竹筒外裹着的馬皮,那才是布防圖。”
思及此,汝牧驕傲,不枉費自己部署三年,整整三年,說動陳家,若是滅了葉朝,可平分天下,那個老狐狸貪婪得已經不滿足此時此刻位極人臣的地位。
所以動心了,還将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穩住葉朝皇帝,得到布防圖之後,就命死士檢舉陳家,隻可惜那個岑遇行居然提前有了動作,将那竹筒搶走。
不過,他也不知那馬皮的玄機,隻是把東西先藏起來,自己偷偷溜進王府,就遇到這個男人,天佑我大匈奴,讓這個男人把布防圖偷出來。
“我的天爺。”
在此時,溫珂陵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我成了千古罪人!”
他雖然恨岑遇行,但根本沒想過會促成兩個民族的大戰,更沒有想過會危及葉朝。
“不不不,你是我大匈奴的千古功臣!”汝牧放肆大笑,縱馬奔向遠方。
陽陽随軍之事,還得跟陛下商讨,岑遇行一邊整肅軍隊準備随時出發,這一日下午,就先進宮,禀告此事。
“此戰危矣。”皇帝雖然已經沉穩,但此時也憂心忡忡,可見一斑,“子樹,靠你了。”
大太監來上茶,就聽到這句話,心中感慨:陛下與大将軍王是一起長起來的好友,彼此并未有君臣之間的猜忌,真實可喜。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陛下。”岑遇行此時有些緊張。
“但說無妨。”皇帝端起茶盞,撇去浮沫飲一口,是好茶,但此時無心再品,囫囵又喝了一口。
岑遇行手握成拳,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盞,“臣想帶莫神醫去邊塞。”
“什麼?!”?
我是老中醫,專治老色批(二十)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皇帝嘴裡的茶水都噴出來,趕緊放下茶盞,用手掃去身上的水漬,“你說什麼?你為何帶他去?”
子樹可不是什麼感情用事的人,必定是有他的想法。
“一來是臣身上餘毒未去,莫神醫跟着也好,二來他的醫術高明,也能随軍當個軍醫。”這第三點,岑遇行紅了臉,不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