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極站在原地,緘默的看着般配的兩人,有妒忌有心酸憤然,但更多的是無所适從。
一路上,長孫無極都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眼中帶着莫名的情緒,看着莫之陽,好幾次猶疑張口,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等下公車之後,莫之陽借着橘黃色的路燈,才問出這句話,仔細的看他臉上的表情,想獲取一些信息。
“我...”張口到嘴邊的話,卻又咽回去,長孫無極搖搖頭,“沒有,沒事。”
欲蓋彌彰。
“那好吧。”可莫之陽沒再追問,有時候他不想說,你逼着他,最後隻能得到謊言。
這樣的謊言隻會傷害彼此。
去寄存車的地方取回自行車,兩個人披星而歸。
“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說,那就再告訴我。”
回去時,已經沒有出門時輕松氛圍,但莫之陽還是不想逼他。
長孫無極:“好。”
車頭轉彎拐進小胡同裡,夜風撩起長孫無極的道袍,加上這一轉彎,直接把衣角圈進前車輪子裡。
“衣服!”
車轱辘一轉,差點把長孫無極從橫杠上拖下來。
還是莫之陽蹬腳踏的時候發現有阻力,才堪堪刹車停下來,“怎麼了?”
“衣服卷進去了。”長孫無極從橫杠下來,衣被扯的繃緊,拽了兩次沒拽出來,“好像卡住了。”
莫之陽停車下來看看前車輪,借着胡同的路燈查看,“被卷進去了。”伸手拽了拽,感覺弄不開,有些苦惱。
長孫無極看着蹲在腳旁,因為自行車煩惱的陽陽,心在這一瞬間跌入谷底,啞着嗓子,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啊。”莫之陽擡起頭仰望他,怎麼覺得老色批好像要哭的樣子,“你怎麼了?”
“沒事,風沙迷了眼。”調節好心裡的情緒,長孫無極也半蹲下來,将身上的道袍撕開,“我先扛回去,這裡不太好修,明天我再修。”
莫之陽站起來,“好吧。”
剛站起來,就被長孫無極一把摟進懷裡,“嗯?”好奇怪,自從去宴會回來,他好像變得心事重重的。
“陽陽,我愛你。”
莫之陽回抱住他,“嗯?”
“走吧。”松開人,長孫無極主動把不能走的自行車擡起來,“我們先回去,太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莫之陽發生身邊的人空了,撈起挂在床角的外套起身披上,推開門時,就看到一個穿着米色襯衫,黑色西褲,趿着拖鞋的男人蹲在自行車旁。
看打扮有些陌生,但是那一頭長發莫之陽認識。
“你看,他被我拉下來了。”
靠在門框上,莫之陽雙手抱胸。
“陽陽,你醒了?”長孫無極一手都是污漬,新車的機油弄得一手,米白色的襯衫袖子也挽過胳膊彎,“我剛剛把車子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