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高挺,還有點駝峰鼻很可愛,肌膚如綢緞,臉頰略帶一絲嬰兒肥,眼睛像鹿兒,總是盛滿星光,額頭飽滿光潔。
哪怕閉上眼睛,波若都知道小公子的每一寸,“吾活了三千多年,并沒有什麼特别高興的事情,活夠了卻找不到離開的理由。”
那一夜,吾對月神發了誓言,要與你随生随死,這個誓言月神答應了,你死吾會死,但吾若是去了,你會好好活着。
将生死寄于一人,波若不覺得草率,也不想将此事告知他,小公子肩膀太纖弱,若是擔上生死,會壓壞的。
波若不知的是,小公子也對月神發了一樣的誓,同生共死。
“波若别哭。”為他擦掉血淚,莫之陽湊過去,軟軟的嘴唇親了他一下,“波若也别惱,我隻是在想,城哥哥樣樣都比我好,若是你喜歡上城哥哥不喜歡我怎麼辦,我總是擔心,怕有一日i你就不要我,我就怕。”
莫之陽沒想到,自己因為怕冷倒害他那麼難受。
“蠢貨!”波若扣住小公子的後腦勺,俯身吻下去,親夠了才湊到小公子耳邊輕語,“你房中那串珠簾,一共九百二十五顆珍珠,七十八個紅寶石,你覺得吾為何知道?”
“嗯?”小公子呆呆的搖頭。
“等你時,我一遍遍數的。”波若猛然将小公子抱起來,一步步朝着床榻走,“若是将你燒成灰,又怕你從指縫中逃走,就想将你撕碎,又怕風過來搶,小公子啊小公子。”
輕輕将人放在榻上,“你怎麼舍得,叫吾一人孤寂?”
都鬧成這樣了,莫之陽怕冷也得忍着,往床裡挪了挪,拍拍空出來的地方,“我想抱着波若睡。”
“那吾勉為其難,陪你休息。”波若被哄好了,上床抱住小公子。
莫之陽被他的體溫凍得一哆嗦,卻抱得越發緊,不肯放開。
第二日起身時,莫之陽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要感冒啊。”系統看着昨天是受涼了。
“昨天他差點都把房頂掀了,鬧得那麼大,還流血淚,是個人都要吓死,受凍就受凍吧,總歸他不生氣就好。”
莫之陽擦擦鼻子,掏出手帕,“唉,老色批可真難哄,也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先上學去吧。”
在皇兄那兒讨不到好處,七王爺也不肯善罷甘休,就打算親自去給那個莫之陽一個下馬威。
去了莫府,說人不在,在雍毅候府中上學,七王爺有些猶疑,不知道要不要去,雍毅候府一府兩位,文武俱全,可是股肱之臣。
若真的貿然去打攪,隻怕皇兄會生氣,可也不能眼睜睜城兒受委屈,咬咬牙,還是去往侯府。
莫儒親自送出去的,有王爺在,何懼那侯府?城兒果然是不負所托,成功的攀上七王爺,那以後再也不用看莫之陽的臉色了。
還有養在府中的那個小賤人,也要一并除去。
七王爺到侯府,正巧兩位都進宮去了,也沒有一個主事的出來接見,還是老太太親自安排,開正門迎王爺進來。
讓侯府兩位女眷去見外男也不合适,可若是不迎,難免叫外人覺得,洛家有聖恩就怠慢王爺,又是個把柄。
無奈之下,老太太隻能親自去見七王爺。
“老太太。”見到是她出來,七王爺不敢托大,甚至站起來主動拱手行禮,“怎麼是您親自出來?”
“侯爺和亦兒都進宮去了,府中隻有女眷,不方便見王爺,所以老身親自出來迎接七王爺。”老太太可是一品诰命在身,且娘家家室顯赫,若真的論起來,陛下都得叫她一聲表姑母。
“不敢不敢。”叫七王爺膽戰心驚,“本王此番來,隻是想要見一人。”
老太太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王爺請說。”
“莫之陽,莫之陽此人實在是跋扈嚣張,本王來就是想見見他。”七王爺拒了丫鬟送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