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想起當初被父母丢在路上的時候,才一歲還不知事,大約也是因為這樣,回想起來也沒有多少傷感之情。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好。”安褚辭應下,他的話都會聽。
同時,心裡再計較,這顧家一家,很可能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陽陽叫去吃飯,然後灌醉,再把林副官也迷暈。
再找個身形跟陽陽相似的人,讓顧鳴假裝送進來,然後在離開,但是暗地裡一家把陽陽丢在芽兒巷裡。
如果晚出現哪怕一秒鐘,陽陽都可能會被那個男人砸死。
想都這裡,安褚辭心裡生疼,跟刀刮了一樣,這場戲顧家全員參與,沒有一個可以置身事外。
“那我們先起來,吃飯吧。”安褚辭怕他餓了,把人抱起來。
“你先松開我。”這好端端的怎麼還抱着,莫之陽有些不高興了,“我腿又沒有瘸,可以走的。”
安褚辭沒有聽他的話,“讓我抱着你,我害怕。”
真怕一松手,他就不見了。
見此,莫之陽歎了口氣,算了随他吧。
跟他一起吃飯,人睡着之後,安褚辭才有空閑去管顧家的人。
顧家的人被關在将軍府的地牢裡,林副官在看着,問了大半天也沒問出個什麼,畢竟這顧家和安将軍之前有幾分交情。
要是貿貿然動刑,要是安将軍不高興,那就不好了,所以顧家人也沒吃什麼苦頭,
“安将軍!”林副官見他下來,也不知要做什麼。
“說了嗎?”安褚辭掃了一眼牢裡。
這個地牢不大,就是關一些要緊的犯人,才六個牢房,還有一個審訊室,牆上挂着煤油燈和火把。
空氣裡有發黴的味道。
顧家人之前靠着安褚辭好日子過慣了,一下被關進來牢騷不斷,一會兒抱怨有虱子,一會兒就說要喝山泉水。
把林副官攪得焦頭爛額。
一家人縮在一個小牢房裡,有點擠。
還是顧鳴先看到安褚辭,眼睛馬上亮起來,随手扒着頭發,“阿辭,阿辭我在這裡!”趴到牢房的門口。
“安将軍,安将軍!”
幾個人一看他回來了,馬上也精神起來。
“安将軍,我們真的沒有對少爺做什麼,真的,你信我們啊,安将軍。”顧母先拿出一哭二鬧的本事。
安褚辭冷眼看着這幾個人。
“阿辭!”顧鳴手臂從牢門的空隙裡伸出去,試圖抓住他的衣角。
見此,安褚辭臉色漠然的躲開。
“阿辭,阿辭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信我!”還在狡辯,顧鳴拼命想把手伸出去,想抓住他,抓住他的一點點憐憫。
“你做沒做心裡清楚。”安褚辭冷眼看着這鬧哄哄的一家人,“顧一,你借着我的名頭,開那家舞廳為非作歹的事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