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人覺得這還不夠,右耳朵也被利刃刺破,要是誰看到的話肯定會覺得恐怖,兩隻耳朵都在流血。
血液從耳朵裡流出來,吧嗒吧嗒滴在肩膀上。
可這還不夠,眼睛被刺瞎,舌頭被割掉,這就是古代最殘忍的刑法之一,人彘。
死的過程很痛苦,忍受身體的疼痛,感受着生命一點點從身體流走,疼得死亡都成了恩賜。
可是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隻是單純的運氣不好才招惹到一個變态。
記憶襲來,痛感也緊随其後。
“疼!”莫之陽突然捂住耳朵,突如其來強烈的痛感措不及防。
“怎麼了陽陽?”
溫汝昀趕緊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傾身過去抱住他,将頭按進懷裡,“你怎麼樣了?哪裡疼跟我說一下。”
記憶被打斷,莫之陽的痛感也随着消失,好像剛剛那一下痛感隻是幻覺,但身體也沒有力氣,冷汗凝在額頭,虛弱的靠在他的懷裡,“我好像剛剛有點難受,現在好多了。”
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殘忍。
“難受?”溫汝昀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個大白兔,“陽陽,難受我們吃個糖就不難受了,好不好。”
他怎麼哪裡都有糖啊,莫之陽不太想吃,總覺得喉嚨不舒服,想幹嘔。
“沒事的,陽陽年紀小,吃點糖沒什麼。”溫汝昀解開糖衣遞到他跟前,“吃個糖就不難受了,實在不行咬我一口也好。”
“噗嗤。”
沒忍住被他逗笑,莫之陽張開嘴把奶糖吃進去,“休息一下就好。”
“嗯。”溫汝昀還是不放心,一會兒摸摸頭,确定沒有發燒,一會兒摸摸臉頰,也不似之前那麼慘白。
前面的車子也動了,莫之陽輕輕推一下他的胸口,“開車吧。”
“好。”溫汝昀坐直起來系好安全帶,先回家在休息。
“校長,星期六的時候我要去複查,去鐘醫生那裡。”大約是因為剛剛突然闖進腦海的記憶,莫之陽今天沒什麼胃口,就喝碗湯。
湯匙攪動熱騰騰的魚湯,似乎在想怎麼開口。
“陽陽,你和我之間不會有什麼不可以開口的事情,我們是一體的。”溫汝昀試圖安慰他。
“校長,你能來接我嗎?我大概四點半就好了,你早點過來。”莫之陽小心試探。
這個有什麼,溫汝昀一口應下,“當然可以,我還想陪你一起去。”
“那你四點半過來就差不多,鐘醫生這裡沒有診室,可能要去隔壁區,會不會太麻煩?”有點擔心他不肯,莫之陽連湯都喝不下去,想等他的回應。
“不會,我到時候去接你,我早點過去。”溫汝昀看他那麼小心翼翼,“陽陽,你永遠不需要覺得麻煩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你知道嗎?”
這類似告白的話,把莫之陽撩得臉一紅,眼睛也跟着紅,點點頭,“我知道的。”
算你上道。
莫之陽低頭喝湯:現在算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治療約的就是四點半,吩咐老色批早點去,算早十五分鐘,也就是說我去的時候老色批也就趕過來。
身上還有老色批的的定位,他可以随時找到自己,吩咐系統,如果被迷暈什麼的,就馬上把自己電醒,再随時報警。
那段監控視頻頂多算是私闖民宅,沒什麼太大的罪責,莫之陽本來想着要不把人關幾年就算了,沒想到原主是這樣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