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清靜不少,那個周家的潑婦不知道是以為自己家兒子跟老色批跑了還是怕死,已經四五天沒來。
天氣漸熱起來,莫之陽怕熱,就總是喜歡一個人去後山的河裡泡腳。
“宿主,你就不怕周溪變成水鬼來找你?”系統覺得宿主真的是膽子大,在這條河裡看着他淹死的,還敢天天來這裡泡腳。
“他做人鬥不過我,做鬼我會怕他?”莫之陽雙腳在水裡蕩開一層層漣漪,“做鬼又不是投胎,蠢貨就是蠢貨,做鬼也是個蠢鬼。”
根本不帶怕的。
隻是不知道老色批什麼時候回來,他這一走已經一個月,也沒有音信,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家裡空了一個月,也有不長眼的人來搞小動作,莫之陽都不太管他們,直到有一天雷雨夜。
下雨的時候,炎熱稍緩,莫之陽總算能安心睡個好覺。
睡得正迷糊,突然門被踹開,濕氣沖進來,連帶着聲音,讓莫之陽從床上驚醒,“是阿炤嗎?”
沒有得到回應,猛地坐直起來,看到一個黑影背對着門,外邊電閃雷鳴,閃過的雷點給出一點點光亮。
莫之陽看清楚,那個人頭上套着一個裝糧食的麻袋,隻露出兩隻眼睛,人挺高的,但是站姿不正常,一看就是左腳短半截。
左腳短半截?莫之陽想起一直住在村西頭土地廟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村裡所有人看不起。
此時他身上衣服哒哒的滴着水,高壯的背影擋住門,在雷雨之下,顯得那麼恐怖。
莫之陽眯起眼睛,從床上下來,“你是周無賴對吧?”冷靜的曝出他的名字。
那個人身形一震,突然伸手把麻袋從頭上解下來,露出真實面貌,頭發亂得像是雞窩,左邊的頭發散下來,蓋住被燒傷的半邊臉。
“赫赫——”周無賴一步步走向他。
家裡隻有一個哥兒,那個獵戶走了,那他就一個人,一個任人拿捏的哥兒。
他的眼裡有欲望,令人厭惡的欲望,這種欲望,莫之陽隻能忍受他出現在老色批眼裡,眯起眼睛,手裡的短刀捏緊。
“你确定你要那麼做嗎?我會殺了你。”莫之陽往後退,一直退到牆上,背對着牆打算最後勸他一句。
“赫赫~~你放心我不會讓有機會反抗的,我會把你弄死,丢進後邊的河裡,先奸後殺。”周無賴擡起手,一步步朝他過去,如惡鬼一般。
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
在他沖過來的瞬間,莫之陽突然貓下腰,一個掃堂腿攻向他的帶着缺陷的左腿,是這個人的弱點,在他被撂倒之後,馬上壓上去。
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擡起手裡的短刀,一刀紮進心髒,再拔出來,再插一刀,确保人斷氣,血濺到莫之陽的臉上,外邊還在打雷。
如果有人在門外,就能看到莫之陽臉上沾着鮮血,輕輕松松解決完無賴,站起來随手擦掉臉上的血漬,“你覺得我是個哥兒就無所謂?太輕敵了。”
人殺了,正好可以趁着這個雨天把人丢到後邊的河裡。
莫之陽把人給拖出去,丢到河裡外邊的雨還在下,等收拾好家裡的狼藉,天也已經蒙蒙亮。
第二天天晴雨收,天格外的藍,真是漂亮。
莫之陽搬凳子出來曬太陽,村裡少個人,大家都沒有發現,畢竟這個周無賴平時也是神出鬼沒的,還經常偷人家東西。
“也不知道老色批什麼時候回來。”莫之陽擺弄着那一盆山茶花,山茶花已經含苞,猜測半個月就會開。
所以半個月老色批會回來嗎?真的有點想他啊。
現在誰路過莫之陽的門口,都得繞道走,誰知道他突然發瘋拿刀出來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