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這幾天看他回來得晚,也好奇他去幹什麼,“自然是正事要緊。”
“你最要緊。”
公儀炤開始反思自己,最近叫陽陽煩悶是自己的錯。
“沒事。”莫之陽嘴上說着沒事,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一邊喝筍湯一邊思考,這逐墨說明天會有教習宮人來教規矩,看逐墨那樣子,隻怕自己不會太好過,逐墨肯定沒有把學規矩的事情告訴老色批,否則他肯定會生氣。
先抛下這個誘因,讓老色批早點回來,說不定還能演出一場好戲。
入夜,莫之陽坐在床上,公儀炤蹲在地上給他洗腳,訴經和其他的下人就在一邊看着。
看的訴經直搖頭,以前的王爺不是這樣的。
“阿炤,我聽說過幾日是萬壽節,萬壽節是什麼?”莫之陽絲毫沒有覺得一個王爺給自己洗腳有什麼問題。
“萬壽節便是皇帝的壽誕,皇帝壽誕在哪一日,那一日便是萬壽節,小皇帝是六月二十九。”公儀炤也不知想起什麼,眼神一暗。
這樣的情緒,莫之陽敏銳的捕捉到,“那阿炤的壽誕是什麼時候?”
這一問,一旁候着的奴才倒吸一口涼氣,毫無征兆的噗通齊齊跪下,一個個抖得跟篩子似的。
“王爺恕罪。”?
獵戶糙漢寵妻記(十八)
“這?”莫之陽隻是随口一問,打算給老色批過生日,他們怎麼跟聽到什麼要殺頭的話似的。
真是奇怪。
“忘了。”公儀炤并沒有生氣,很平靜的應一句,“早就忘了。”
不對,這事兒肯定有貓膩,莫之陽輕哼一聲,把腳從水裡擡起來,“生辰都忘了,我不信。”
“确實忘了。”公儀炤怕他腳受涼,這雖然已經是暑天,可寒從腳起,陽陽身體又弱,可不能這樣。
趕緊叫訴經把方巾遞過來給他擦腳,“可不許這樣,若是着了涼可怎麼辦。”
“哦。”
莫之陽有點不高興,還把不高興寫在臉上,誰都可以讀出來。
“待會兒我再跟你說。”公儀炤并不怪罪,幫他把兩隻腳都擦幹,小心放上床,“你們先下去吧。”
“是。”
訴經和逐墨上來端水,收拾好之後才退出去。
待出門口,逐墨手一滑差點把手裡的銅盆打翻,“吓死我了。”
“未曾想王妃居然問這個。”訴經也吓一跳,緩神過來,搖搖頭,“王妃提歸提,王爺舍不得對王妃動怒,我們可不一定。”
整個王府,不對,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王爺的生辰是禁語。
“他們剛剛很害怕,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莫之陽靠在他懷裡,抓住在腰間作亂的手。
“沒有。”也不算是錯,其實公儀炤這些年一直都很忌諱這件事,“我不受父皇待見的原因,就是我的生辰與父皇是同一日,我朝幼兒出生,都會找人批命,我與父皇的生辰是同一日,已經是罪過,未曾想那批命的說我的命格太盛,會将父皇壓住,我還在襁褓,就被父皇厭惡,我母妃是普通的奴婢,一朝臨幸成了才人,因為生了我至死都隻是才人,我父皇本想要我和母妃一起陪葬,是皇兄悄悄改了旨意。”
這些年備受冷落,年少無知以為掙得軍功就能被父皇看到,其實不然,這些隻會讓父皇愈發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