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正煩着,目光随便一掃,就看到底下四王爺身邊的那個美貌女子,之前在客棧見過的,她好像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色批呢。
之後聽老色批解釋,她好像叫什麼潘瑩,那個先皇指給老色批的所謂京都第一美女,潘瑩?或許也不是那麼無用。
“陽陽,你在想什麼?”公儀炤一直在看着他,也發現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其他地方,都不看自己了。
知道潘瑩的目光落在這裡,莫之陽故意走到老色批耳邊呢喃,“我在看那個周溪啊,他好美啊阿炤。”
“難道我不比他好看嗎?”陽陽怎麼能說别人美,公儀炤不高興了,要吃醋了。
“你不一樣。”莫之陽握住他的手,“你是英俊,不是美,但周溪真的很美,隻是他為何在這裡?”
公儀炤難得在他面前皺了下眉頭,“與我們何幹?”
“你生氣了?”好家夥,這吃醋吃的就很奇怪,莫之陽朝他身邊靠了靠,“我隻是誇贊他,你怎麼連這點氣也生?”
“難不成是我無理取鬧了?”自己夫人誇别人美貌,公儀炤還得忍着?
“你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
莫之陽側開頭也不跟他說話,擺明了鬧脾氣,目光落在台下末座的一位俊俏郎君身上,他有點奇怪啊。
“陽陽,都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氣了?隻是你還未曾誇過我呢。”公儀炤也舍不得叫他不高興,攬住他的肩膀将人往懷裡帶,“你不誇我卻去誇别人,我隻是有點不高興,都怪我太小氣。”
開始了又開始了。
“是啊,都怪你。”順着他的話說,莫之陽有些奇怪,“阿炤,那個人是誰?”
“他是新科狀元趙遷安,文采出衆,我看過他的文章确實不錯,落到實處行文流暢,但對朝廷之事一針見血,也是老丞相的得意門生。”
公儀炤解釋完之後才覺得不對,我為什麼要跟夫人說其他男人的事情。
觀察下面這個人的,他在喝茶,莫之陽總覺得哪哪兒不對勁,“系統,我總覺得這個趙遷安怪怪的,但是說不上來。”
“事實上,這個位面隻給到原主去世時的劇本,去世之後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所以你問我的話,我就是:嘤嘤嘤人家不行。”
果然,高看系統了。
莫之陽也沒有追究,隻當做是自己的錯覺,現在的第一要緊事,是周溪,怎麼把他悄無聲息的弄死是個問題。
陽陽總算不看其他男人,公儀炤端起茶盞,“陽陽你渴嗎?要不要喝口水?”
“不渴。”莫之陽腦子裡在想事情,就沒空去理老色批,轉頭看他端着茶盞,撚起杯蓋撇去面上的浮沫。
莫之陽突然茅塞頓開,我終于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但還需要确定一下,不能擅自下推斷。
上首兩個人卿卿我我的動作并沒有背着其他人,潘瑩可以看到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樣子,那個樣貌不顯的哥兒,居然是攝政王妃?
這不是打了自己的臉麼,一想起這個,還是悔不當初,如果當初不退婚,不嫁給四皇子就好了。
潘瑩想着,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他正癡癡的望着台上獻舞的舞姬,真是沒出息。
暖場的舞退下,就開始正戲,小皇帝點了一出麻姑賀壽,就交給公儀炤,公儀炤不愛這個,就把戲折子給陽陽,“陽陽,你愛聽什麼?”
“都行。”現在哪有心思看戲,莫之陽歎口氣,頭靠在他肩膀上,悄悄說一句,“阿炤,我不識字。”
倒是忘了這個。
“那我随便點兩段。”公儀炤悄悄跟他嘀咕一句,又加大聲音,“陽陽喜歡看這個《貴妃醉酒》嗎?那便點這個。”
加大聲量說這句話,是不想叫他發現陽陽不識字,否則肯定又會讓他不高興的,這群人,自視甚高,半點人情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