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遠的趙遷安聽到這甜甜的一句,恍若寒冬遇暖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就看見王妃不顧寒冷,快步小跑的紮進攝政王懷裡。
攝政王被撞得有點往後退,卻還是一臉笑意的抱住了他。
“阿炤阿炤阿炤!”
“嗯,很冷吧,過幾日家宴了,你得多穿點。”
趙遷安垂下眸子聳聳肩,這不是自己要走的路,我的前路崎岖,但是若是走平了,以後的哥兒,他們會很好走。
聽說觀天樓算出十二月初三會下雪,莫之陽還笑公儀炤胡言亂語,結果初三才剛睜開眼,外邊就蒙蒙的下起小雪。
到了中午就下大了,鵝毛大雪如撕綿扯絮,洋洋灑灑的,沒多久那外頭就被白雪蓋滿。
“這雪下的真大。”莫之陽看他走進來,頭發都覆滿雪,用手給他撥下來,聲音略帶沙啞,“也不叫訴經給你打把傘。”
公儀炤舍不得他碰這些冷冷的東西,握住他的手,“無妨,别碰冷的東西,你身體虛。”
知道老子身體虛昨天晚上還搞了一晚上,薛定谔的虛?
“沒事。”莫之陽笑了笑,“那明日是不是家宴要去?”
“陽陽不想去也無妨。”之前中秋家宴的事情搞得很不愉快,公儀炤不希望他難受。
“去啊。”
怎麼不去?莫之陽當然想去,想看看潘瑩,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周溪可是個能搞事的主兒,一旦得勢就會不饒人。
潘瑩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家宴是晚上,莫之陽随老色批進宮,直接去了皇帝的寝殿,老色批教小皇帝書,莫之陽在一旁吃糕點。
嘴巴總是吃的鼓鼓的。
“陽陽,記得喝水。”哪怕專心跟小皇帝講課,公儀炤還是能分心囑咐陽陽一句。
莫之陽輕哼一聲,“哦。”
到了家宴的時候,莫之陽再次看到潘瑩,此時的她還是美貌,但死氣沉沉,沒有往日的風采。
而且四王爺對她也不複恩愛,甚至有點厭惡,她夾得菜動都不動,甚至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看來過的不是很好。
潘瑩的眼神惡毒盯着莫之陽,像毒蛇一樣,但也不敢明目張膽,隻是偶爾幾眼。
吃多了有些累,莫之陽起身說出去偏殿歇息,公儀炤擔心,但被按回去,“陛下不能喝酒,阿炤幫他擋一擋。”
公儀炤也就沒多說什麼,看着他離開。
莫之陽沒有去偏殿,而是去偏殿外邊溜達,已經開始下起小雪,華燈初上,看看夜景也很美,就站在漢白玉的欄杆前。
俯瞰到前面的夜景。
潘瑩也跟了出來,看到披着雪白狐裘的他站在那裡,揚起嘴角走過去,挺直駝背和他并排站着,“周溪死了。”
“意料之中。”莫之陽不驚訝,周溪嚣張又蠢,在潘瑩手底下根本活不過一年,能撐那麼久,算是驚喜。
“被王爺賜死的,因為私通。”談及此,潘瑩忍不住用袖子捂嘴輕笑,“我做的局殺了周溪,你說攝政王妃與人私通的話,攝政王會怎麼樣?”
莫之陽莞爾,“會錘爆你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