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莫肖願意捐腎,就是要保住父親的命,因為還有點血緣關系,就打算讓莫之陽多回來看看,這樣就能修複之前的關系。
從莫之陽這裡下功夫,重新回周先生身邊做事,這樣的計劃本來是可以順利進行的,這些天自己離開,也是去安排這個計劃。
沒想到家裡有三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現在周先生對莫家更厭惡。
“大哥,你打我?”從小到大,那麼多年家裡的兄弟關系都很好,哪怕吵架都沒有,這是莫年第一次被打。
“你知不知道,我精心部署的計劃都被你毀了,莫年啊莫年,你怎麼會那麼蠢,你的腦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是擺設嗎?”
看着兩兄弟大打出手,作為始作俑者的莫卿卻不敢出聲。
二哥好歹是真的莫家血脈,如果讓大哥知道是自己指使的,那說不定會把自己趕出去,這個鍋隻能讓二哥背下,現在趕緊縮小存在感。
“我莫肖聰明一世,沒想到會栽在你這個蠢貨身上。”莫肖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進病房。
“二哥哥,你沒事吧?”莫卿見大哥走了,趕緊上來扶住挨了一拳的人,“你流血了,二哥我去給你拿冰袋。”
“不用。”這一拳是自己活該,莫年按住弟弟,這一切都是從莫之陽出現開始,莫家所有的厄運都是因為莫之陽。
這個人真的讨厭,就是個掃把星,怎麼會那麼令人厭惡。
“二哥哥,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破壞了大哥的計劃,現在該怎麼辦啊?”莫卿現在也害怕,要是大哥追究起來,知道自己率先去教室找他。
那豈不是會殺了自己。
莫年,“沒事,不捐就不捐。”不捐更好,莫家也不想欠他的。
因為周先生的安排,莫肖最後還是被送上了手術台,手術很成功,莫老爺活下來,莫肖也活下來了。
隻是現在的莫家,真可謂是門可羅雀。
連莫老爺從醫院回來那麼大的一件事情,來看的人寥寥無幾,隻有從前熟識的一兩個,但也隻是派家裡不太受寵的孩子過來慰問。
僅此而已。
“從前對莫家百般殷切,現在一出事大家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涼。”莫年最看不上他們那擺高踩低的嘴臉。
“唉,都是這樣的。”莫卿那麼多年也從未受過這樣的冷待,在學校也是,那些從前玩的好的同學,也都避之不及。
莫肖躺在床上休養,少了一個腎感覺确實有點不适,可能得稍微适應一下,回來半個月,也隻有一位多年的同學好友過來看了。
“你還好吧?莫肖。”喬立新推開門進來,看到躺在病床上失去往日神采,這一次喬立新過來,也隻是看不下去莫家再那麼鬧下去。
“立新,你來了。”莫肖看到他進來,想坐起來卻被按住,因為剛做完手術也就沒有堅持,“失禮了。”
“老肖。”把手裡的康乃馨放到床頭櫃,喬立新看到好友這樣也不忍心,但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他,“我的父親告誡我不要再和莫家來往,我這一次也是偷偷來的。”
本來就慘白的臉現在毫無血色,莫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難道真的因為莫家失勢?不應該啊,就算失勢也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疏遠。
思慮再三,喬立新還是決定告知他,而且不敢馬上說,而是等他休養了半個月才過來。
“你的那個弟弟,不是什麼好人。”
“哪個弟弟?”莫肖有些奇怪,難道莫年又做了什麼蠢事。
“是你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莫卿。”喬立新看了眼門口,沒有人在,“你知不知道他在學校做了什麼。”
莫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