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下就炸起毛來,“你,你不要胡說,朕對你恨之入骨,是你将朕變成傀儡,朕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情。”
“陛下惱羞成怒了。”他越這樣懷秋白就越确定,“陛下就是惱羞成怒了對吧?是因為陛下中意我,卻放不下心結對嗎。”
“不是!你,你莫要胡言亂語!”小皇帝氣得指着他的鼻子,“朕不可能會喜歡你,你對朕做出那麼多惡心事情,朕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可微臣卻中意陛下。”
懷秋白握住小皇帝的手,見他要抽回去捏的越發緊,“陛下,難道陛下真的不喜歡微臣嗎?”
被他抓住手,莫之陽眼眶一紅,卻又不知道想起什麼,決絕甩開,“懷丞相不必如此,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陛下為何哭?”明明就是喜歡,懷秋白看得出來他在嘴硬。
“那又如何?”莫之陽收拾好情緒,轉頭一臉淡然的看着他,“懷丞相大可不必如此自信,朕的的确确是不喜歡你,哭隻是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而已。”
窗戶被關上,懷秋白也被擋在他的心門之外,或許要再叩門進去,有點難。
但小皇帝明顯吃軟的不吃硬的,若是強勢逼他隻怕會玉石俱焚,還是軟着來好一點。
當夜,莫之陽洗漱之後睡下,就聞到一股異香,眉頭一皺屏住呼吸,肯定是老色批那個狗東西。
果然,沒多一會兒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人影掠進屋内。
“如今卻淪落為梁上君子。”這稱呼倒也雅緻,懷秋白走到床邊掀開帳子一看,小皇帝已經熟睡。
這幾日沒抱着他總是睡不踏實,懷秋白自顧自寬衣解帶之後爬上床,抱住小皇帝的腰閉上眼睛。
莫之陽沒有昏迷,隻是讓系統讓身體做出昏迷的假象,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聽到老色批的話心裡翻個白眼:你翻窗戶就是梁上君子,别人翻窗戶就是竊賊。
“是梁上君子還是竊賊,看顔值來的,宿主别在意。”還是系統看得透徹。
“你說得對。”
算了不管老色批,明天還得早起,先躺下睡大覺,上朝跟上班似的,慘兮兮。
果然,等莫之陽第二天起來要去上朝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但餘溫猶在,看來是沒走多久。
也罷,莫之陽隻裝作不知,洗漱穿衣上朝。
到了堂上又是呆坐半個時辰,什麼事情都不用發表意見。
隻是今日有所不同。
“陛下,這燕州牧貪贓枉法,買官賣地之事證據确鑿,懇請陛下降旨革職查辦,打入死牢。”懷秋白朝皇位上的人拱手。
莫之陽本來在走神,他突然這一問倒是吓一跳,好端端的怎麼來問我?平常不都是他自己處置的嗎?
在場的官員也都疑惑,這怎麼輪得到小皇帝開口,丞相大人這是在警醒小皇帝嗎?
“那就革職查辦,打入死牢。”莫之陽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懷秋白的意思,他是想要放權?
那可不行,老子也不會這些。
“遵旨。”懷秋白拱手。
既然小皇帝要權那就給嘛,不痛不癢的給點權利,他不是治世之才,如果真全部放權,那必将天下大亂。
隻是無所謂的一些小事情讓他處理,既能讓他高興也不至于出什麼大問題,天下漏了還有自己給他兜底,問題不大。
衆人瞧着懷丞相對小皇帝的态度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