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齊王高舉手大喝一聲,卻還是沒有動靜,有些奇怪,“來人,來人!”
想象中的場面沒有出現,反倒是跟在齊王身後的大臣,一個個一步步的散去,繞過齊王走到聞元帥身後。
“你們,你們!”
莫之陽樂的看好戲,這個齊王不至于那麼蠢,肯定有内情,我且先看着,看戲嘛誰不樂呵。
“齊王,怎麼了?再喊一聲,喊一聲看看誰進來!”聞習好整以暇,且看他能鬧出什麼笑話來。
“來人啊!”
“叫什麼叫!”
懷秋白提着劍一腳踹開門,吓壞了齊王,但是其他人都比較淡定。
隻有莫之陽皺起眉頭:這家夥是不是祖傳踹門的毛病?從寝殿踹到長居殿再到這裡,踹了多少門了。
再次看到小皇帝,懷秋白心裡複雜,這幾日隻怕他從未想過自己,從未在意過自己,否則也不會一臉震驚,僅僅是震驚,沒有歡喜。
“懷秋白!”最害怕的是齊王,眼睜睜看着他走進來,白衣衣袍沾上血,看起來宛如修羅,“你,你不是死了嗎?”
那碗鹧鸪湯是丞相府裡,自己安插的人做的,那人已經在丞相府裡做了五年,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才對,他怎麼沒死!
“死?”懷秋白閑庭信步走到齊王跟前,背着手,“我隻是被陛下呵斥,覺得陛下說的對,便回家自省,所以這幾日未曾上朝,你怎麼覺得本相死了啊?”
莫之陽:???這個鍋我不背,關我屁事,我隻負責看戲勿cue。
“你沒死。”齊王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沒死?”
“你們都下去吧。”
有些話實在是不方便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懷秋白擺擺手,示意衆朝臣退下,朝臣也沒多問,拱手離開。
殿内隻剩下小皇帝聞習還有齊王懷秋白幾人,細雨看了眼陛下,他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你肯定很詫異為什麼我喝了那碗鹧鸪湯卻沒事對吧?”懷秋白走到齊王跟前,“因為那毒藥是我給你的,我自然有解藥。”
“不可能,那毒藥是王妃給本王的,她!”
齊王想反駁,但又好像想起什麼,“你,你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你的妻子枕邊人,是本相安排的。”他到現在才明白,懷秋白搖頭,真的是蠢。
否則怎麼可能選中齊王生下孩子,怎麼在小皇帝被下蠱時,精準的找到王妃的院子闖進去。
這一場計劃,在幾年前,齊王被派遣到南方巡查的時候就已經布下局了。
王妃确實是鹽商之女,但那一家子自己對他們有恩,當初他們一家從北方逃難,路遇劫匪,是懷秋白出手相救。
那一家逃難的都是貧苦人家,好心将兩人送到南方,順帶給了銀子助他們發家,那時候的懷秋白還是少年,這一層關系,齊王不可能查得到。
所以,幾年前懷秋白去找了那一家人,安排下這場計劃,齊王一直以為王妃是他的人,所以對她從不設防。
懷秋白曾經在齊王府安插一些可有可無的釘子,用以迷惑他,後來陛下中毒那一次,他趁機鏟除了所有人,但肯定想不到,最大的威脅是枕邊人。
“她!”
齊王突然覺得心口發疼發脹,忍不住捂住胸口朝後退,“她居然是你的人。”那個對自己溫柔小意,傾盡一切支持自己的妻子居然是懷秋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