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是慕容溪肯定說了什麼怪話讓老色批生氣,才動手的!”别的不說,莫之陽看得出來老色批對這個弟弟是真心的疼愛,甚至有點溺愛在裡面。
如果不是逼急絕對不可能會對他動手,能把老色批逼急就隻有自己。
所以,當莫之陽找到人的時候,他在祠堂自行罰跪。
“阿生。”
聽到聲音,慕容生回頭看到他走進來,随即跪好歎口氣,“溪兒去找你了。”
“嗯,他說被你打了,我想着你應該很難受所以來看看。”
“你不覺得是我的錯?”
“不覺得。”莫之陽走到他身側的蒲團跟着跪下,“你向來疼愛溪兒,如今打他肯定也是事出有因,是什麼?”
說到這件事,慕容生沉吟半晌,“他叫我把你讓給他。”
其實原話比這個難聽得多,但慕容生還是不希望把溪兒無理取鬧的一面展示給其他人看。
“你拒絕然後打了他對吧。”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莫之陽握住他的手,“若不是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慕容生與陽陽十指相扣,若是平時自己不會争那麼多,但這一次不同。
“是你我又怎麼能讓。”
莫之陽也沒多說什麼,陪着他一起跪,跪到夕陽西下腿都麻了,終于是慕容生心疼才起來。
“阿生,我腿疼站不起來了。”小白蓮水汪汪的眼睛撒嬌,陪你跪是因為愛,但是該撒的嬌還是要撒的。
不撒嬌你怎麼知道我的辛苦呢。
“我抱你。”慕容生彎腰把人打橫抱起來。
這一幕也被站在門口的慕容溪看個正着,哭腫的眼睛又紅起來,“我讨厭你們,我讨厭你們!”
莫之陽并不打算摻和兩兄弟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處理好吧。
這邊,慕容溪還在試圖争取,還特地把人叫到父親母親生前住的院子。
“兄長,我知道你自小疼我。”慕容溪帶着人進到屋子裡,裡面已經被灰塵疊滿,“從前父親總說我天資愚鈍習武是不可能的,總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母親雖說疼愛我,但也總是更在乎你。”
慕容生跟着進來,對這裡的陳設曆曆在目,卻又那麼陌生,更陌生的是面前的弟弟,他在父親母親威脅自己把陽陽讓出來。
“溪兒,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兄長,自小你都比我強比我好,比我更受人尊重,大家都知道你是慕容莊主,禦劍山莊的主人,是君子是英雄,而我什麼都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就是喜歡莫少俠隻想要他,你能不能把他讓給我?”?
壞了,我成龍傲天了!(十八)
“溪兒,你可知我有多羨慕你,你五歲那年有一夜雷雨,我看着父親母親撐傘冒雨跑到你的屋裡哄着你陪你一起睡。”
“小時候我愛吃母親做的奶油炸糕,那一次母親做了一盤十幾個,我瞧着熱乎乎的想吃,就吃了兩個,母親見後便把盤子給搶了回去,說這是給溪兒吃的,你怎麼那麼貪嘴什麼都要嘗一口,至此之後我便沒有喜歡吃的東西。”
“一直到那一晚上,我又喜歡吃紅豆糕了。”
慕容生邁步繞過圓桌子,走到廳上,仰頭看見挂着的福祿壽三星圖,頗為感慨,“我在烈日下揮劍時,你被母親抱在懷裡藏在廊下喂糕點,我在打坐時,你坐在父親腿上哭着撒嬌,父親總是會摸摸你的頭說别哭,可我一旦有所不滿,就會被訓斥。”
“這些都是借口,是你想要霸占莫少俠的借口!”
“這不是借口。”慕容生從未與他說過這些,但不代表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從小你有什麼想要,父親母親總是責令我讓一讓,我是兄長就該讓,我讓了那麼多年,從有喜歡的東西讓到沒有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