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慕容生追上去想要攔住他的手。
可那黑衣人快一步動作,直接将血髓偷下轉身就要跑。
慕容生手上長劍擲出,直接斷了他逃跑的路。結果那黑衣人被驚得呼出聲,也讓慕容生知道他是誰。
“溪兒。”
“慕容溪!”莫之陽追上來,能從他的氣息察覺到和自己一樣的内力,一猜就知道是他。
慕容生沒想到他膽大妄為到敢拿走這邪物,“溪兒,将血髓放下。”
“不!”慕容溪這些日子練習那功法,可謂是一日千裡,不出多少時日自己就能和兄長比肩,有了這血髓加持,自己肯定能超過兄長的。
“溪兒,将劍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其他的還好,唯獨這一點慕容生饒不得,這血髓一出禦劍山莊,肯定會掀起腥風血雨。
“兄長,我現在有了内力不是一個廢物,你就是會擔心我搶走你的風頭。”慕容溪将短劍握緊,手搭在劍柄上,“要麼就讓我走,要麼我就拔出這把劍。”
慕容生:“你可以走,但血髓要留下。”
“兄長,你不是一直最疼我嗎?為什麼不讓我帶走這血髓,你對得起父親母親的囑托嗎?”見硬的不行,慕容溪決定用軟的。
莫之陽雙手抱臂,倚在石門上,“你兄長現在最疼的是我,懂了嗎?”
“你閉嘴!”慕容溪被逼急,兄長的眼神怒火都要燒起來了。還有這個說風涼話的莫之陽,都是惡人,“既然你們不想讓我走,那就休怪我無情!”
莫之陽在一旁冷眼看着不想阻止,哪怕是老色批的弟弟,自己作死不想攔着。
“溪兒,把劍放下!”
“不可能!”慕容溪沒有給他阻止的機會,一咬牙把劍拔出來。
邪劍出鞘,不是正常的聲音而是宛如厲鬼在耳邊嘶吼哀嚎,莫之陽雞皮疙瘩都冒起來,“阿生,快阻止!”
“你看我已經可以駕馭他啊!”慕容溪拔出來的人卻沒有聽到什麼,一臉興奮的攥緊劍柄,“你看,你都不敢拔我就可以,兄長我就是比你強!你!”
可話沒說完,慕容溪的右手傳來刺痛,好像有什麼細細密密的蟲子從掌心鑽進身體裡,好像在生長鑽進來了,“好疼,兄長我好疼!
“溪兒!”慕容生借着燭火看到溪兒的整個右手手臂都已經幹癟,來不及細想,一躍上去,右手虛空一吸,将牆上的一把劍抓到手裡。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劍一劍砍斷右手臂,隻求能保住他的性命。
莫之陽在一旁不參與,直到這時候才出聲,“能活嗎?”
“先止血。”慕容生一連點了慕容溪幾個大穴,先将血止住,彎腰将人抱起,“陽陽,我先去。”可一回頭發現陽陽彎腰将血髓撿起來。
一臉尋常的将劍收回劍鞘,并沒有被影響。
“兄長我好疼,手好疼。”奄奄一息的慕容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才昏死過去。
這一聲也将慕容生喚回神,趕緊抱着人出去,“陽陽,我先去叫大夫。”
“去吧。”莫之陽将血髓放回去,歎氣搖頭:有一個不靠譜的弟弟有多不靠譜。
将劍室收拾完再關上石室,莫之陽尋思着老色批處理的差不多這才回去,老實說小白蓮并不喜歡慕容溪,如果不是因為老色批,自己絕對會殺了他。
“命保住但人也廢了。”慕容生按着額角,微不可聞的歎氣。
“那功法初修煉時一日千裡,一月便可達到頂峰,可你需得用十年來鞏固,一點點的讓内力積攢,他太急功近利了。”莫之陽從未跟慕容溪提及,也是有私心想看着他死。
慕容生搖頭,“不怪你。”怪隻怪溪兒太貪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