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生推诿,歎氣搖頭,“陽陽,我無心于此。”
若是平時看到他歎氣,莫之陽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戲,你給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無心于此。”說着,莫之陽坐直起來,“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險鋒休息,你自己睡吧。”
“為何!”本欲隻是讓陽陽憐惜,慕容生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如此決絕,“你是嫌棄我?”
“我嫌棄你?”說到這個,莫之陽可就不困了,盤腿坐直起來,“我隻問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處小院裡說了什麼。”
“啊?”陽陽問這話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權衡,陽陽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證明他内力絕對比自己深厚,若是聽到自己沒發現也正常。
好的,陽陽應該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長劍,彎腰放到腳踏上,極其優雅的撩開衣袍噗通一聲跪下,“陽陽我錯了。”
“你跪就跪,拿劍頂着做什麼?”莫之陽隻見過人跪榴蓮跪鍵盤,跪劍的還是第一次。
“我禦劍山莊跪自然也要跪着劍,我錯了陽陽。”先認錯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來,你試試!”也想給他一個教訓,莫之陽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覺。
燭火搖曳,蠟淚都滴滴答答的堆積了好幾層,慕容生愣是沒動半分,就這樣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時,莫之陽才遲遲起身,見他還在腳踏上跪着,掀開被子下床,擡起赤腳,用腳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錯了嗎?”
“知錯了。”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個小媳婦。
“呵。”收回腳,可莫之陽不打算輕易原諒他,這老色批要是這一次輕易原諒,以後自己的腰有的煩。
慕容生讨好,“陽陽還生氣?”
“不生氣可能嗎?”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後有的自己煩。莫之陽才不傻,“我餓了。”
“我去給你準備早飯。”
看着人颠兒颠兒跑出去,莫之陽心裡舒坦不少:這些日子被他騙的腰都直不起來,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來,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婦,叫往東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連鮮少出門的慕容溪見到兩人之後都感慨,“兄長如今是唯你獨尊了。”
“我見過他更多的模樣,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陽将手裡的茶杯遞過去,“出來看看太陽,會好一點。”
“多謝。”慕容溪不似從前活潑,伸出左手接過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卻沒什麼腦子,會出事很正常。”一點都不慣着,莫之陽本來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話都沒有。
氣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讓人攙扶離開。
莫之陽一邊惱着慕容生,一邊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對可愛至極的雙胞胎。
雙胞胎哥哥過繼給了莫之陽,但一家人都在禦劍山莊享受天倫之樂,楚隐閑來過幾次,莫之陽避而不見久了,也就不會自讨沒趣。
那孩子天資卓越,慕容溪偶爾也會出來看着他練劍,格外寵愛這個孩子,隻是有時過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後山的池塘摘蓮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來一個俊後生成了長須白發仙風道骨的人物了。
“阿生,我靠在你在懷裡睡一覺好不好?”莫之陽已經沒有力氣站着,挂在他身上,“那隻蜻蜓真好看。”
後邊雙胞胎兄弟和莊裡的奴才跪了一地,都知道莫爹爹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