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莫之陽整個蔫兒了,老老實實的坐着。
“怎麼,人一走陽陽就不高興了?”蕭名承左手拖着陽陽的腳踝,細鍊子熠熠生輝,卻叫人高興不起來。
莫之陽垂下眸子,用沉默來抗争。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蕭名承摟着腰的手突然發力,将人鎖緊在懷裡,“在我面前跟他人說說笑笑,當我死了不成?”
“我沒有和他說笑,我是教練,對于隊裡訓練的事情我必須要參與,這是工作!”莫之陽據理力争,眼眶微紅,鹿兒似的眼睛輕輕一瞪風情無限。
蕭名承被他這一眼看得沒脾氣,“乖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嗎?”
“我對糖沒有興趣,我隻想努力的帶隊伍拿下冠軍。”莫之陽這話剛說完,腰部的手就更緊,咬着牙低頭,不願再和他提及什麼。
這時候,助理進來解圍,“蕭總,傅總來了。”
“讓他進來。”
莫之陽窩在他懷裡,對這個傅總有點好奇,傅總在劇情原來的劇情裡好像出現過幾次,好像叫傅華,且先看看是不是他。
“聽說蕭總最近挺忙的啊,怎麼了?”傅華桃花眼帶笑走進來,西裝不好好穿,裡頭襯衫的扣子解開兩個。
頭發随意淩亂,但看起來多了幾分潇灑肆意,右手插進口袋裡,左手的手腕上還挂着一串黑色檀香佛珠。
傅華看到蕭名承懷裡的小人兒時眼神一怔,半秒之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懷裡是個什麼小白兔?”
不知道為什麼,莫之陽聽到肆意的笑聲好像刀子刮過脊梁骨,右手傳來莫名的痛感,忍不住往蕭名承的懷裡縮一縮。
“怎麼了?”蕭名承察覺到陽陽的情緒不對。
莫之陽的頭埋進他胸口,輕輕搖頭。
“什麼玩意兒,也值當蕭總那麼疼。”傅華笑得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眼眶卻像像宿醉之後那般布滿血絲。
好乖的陽陽,蕭名承很喜歡,“他膽子小。”
“膽子小啊。”傅華嗤笑,雙手插進口袋調笑,“第一次見蕭總那麼喜歡一個人,還抱來公司,恨不得拴在身上吧。”
“是啊,”蕭名承大方承認,甚至還寵溺的摸了摸陽陽的頭發,“我很愛。”
是愛,不是喜歡。
“那挺好。”傅華冷笑一聲,吊兒郎當的走到辦公桌前,傾身探頭,想要看看蕭名承懷裡的是什麼寶貝。
此時的莫之陽想起來這個傅華是怎麼回事了。
按照原劇情,原主被那群親戚霸占房子趕出來之後,就差餓死街頭,但好像被一個好心人給了點錢,多活了幾天。
也是這幾天,原主找到了一個兼職,可沒過幾天便利店夜班剛下班,就被人拖進小巷子弄死。
那兩個人是先砍了自己的右手再活生生淩遲而死的,這個叫傅華的笑聲好刺耳好熟悉,還有那個佛珠。
“你怎麼了?”蕭名承有些奇怪,陽陽怎麼全身都在抖,“冷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叫人把空調調高。”
“我不知道。”莫之陽啞着聲音,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蕭名承隻當陽陽是臉皮薄,不敢在外人面前出聲,“傅總麻煩先去會議室等一下,我過會就去。”
“好吧。”傅華聳聳肩,轉身出去。
等辦公室門關上,傅華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抽出來,掌心的月牙印甚至已經紮破皮膚,鮮血滲出,可見有多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