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方才的動作是如此自然,自然到好像經曆過無數次,但這不對吧。
壞了,小白蓮在老色批的目光裡讀出奇怪的情緒,才想到自己方才遞水遞得太順手,估計是疑惑了。
“蕭冕從前也是這樣。”不得不找補回來,莫之陽現在還不能對蕭名承表露任何心意,否則這隻獅子,會得寸進尺。
“啊?”突然被點名的蕭冕把飯從碗裡擡起來,“怎麼了?”結果正好對上爸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吓得肩膀一縮,趕緊低頭扒飯。
我的媽呀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陽陽和冕兒關系不錯嘛。”蕭名承的手鑽進衣服裡,大掌撫摸着陽陽的細膩的皮膚,頗為眷戀,“嗯?”
似乎是要等個回答。
耽誤幹飯,莫之陽很不高興,放下碗筷,一臉你侮辱我你不是人的表情解釋道。
“我身無分文被蕭冕請到隊裡當教練,不僅是他還有隊裡的人,年紀小但對我實打實的好,我比他們大一兩歲,當然要照顧照顧。”
“哦,是嗎?”這話聽着還比較順耳,蕭名承知道陽陽心地好又乖,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附耳警告一句,“以後隻能對我這樣。”
莫之陽佯裝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埋頭繼續幹飯,心裡腹诽:廢話,除了你還有誰能讓老子真心實意的照顧。
一旁吃飯的蕭冕心裡微不可聞的歎口氣,突然覺得,有莫之陽在也好,自己的日子不至于太難過。
知道他們都不喜歡自己,但也沒辦法,蕭冕心中苦笑,又裝作無所謂的該吃吃該喝喝。?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鍊子啊!(十三)
“吃吧。”蕭名承悄悄把隻是咬掉一口的酸菜魚推開,這玩意是真的不知道哪裡好吃。
吃飽喝足之後,蕭名承有事去書房,莫之陽好說歹說才央求蕭名承去院子走走,但齊叔要跟着。
“哎呀,真舒服!”蕭冕難得和莫之陽見面,還是在月朗星稀的晚上,在家裡的後花園,兩人拿着啤酒。
這可真是舒服。
“聽說爸要在那邊種向日葵。”蕭冕探頭望向遠處,那一大片草坪已經被翻出來,棕褐色的泥土赤裸裸的攤開。
莫之陽低頭看了眼腳踝,那銀鍊子還在,“應該吧。”
“其實,你也不用那麼不高興,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我爸對你可真的是好到沒邊了,連吼都不敢吼你。”
蕭冕從來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心态好得不行,還有心思寬慰,“等你們領證之後,我可能真的要叫你媽了。”
“我才不要!”比被自己小兩歲的人叫媽,莫之陽拉不下這個臉,偏頭忍住眼淚,“你最好别再說了。”
也怕把人惹哭,蕭冕撓撓頭,“行叭。”
兩個人又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喝酒,齊叔在一旁候着,隻是偶爾遞酒過來而已。
“大家好像不是很喜歡你?”喝到興起,莫之陽突然問出心裡所想。
是的,在蕭家還好。蕭家總共就那麼兩個主人,不至于鬧什麼幺蛾子,可年老太太生日那一天,莫之陽看得出來全部人對蕭冕都非常鄙夷厭惡。
蕭冕撓撓頭,“也還好啦。”
還好?不好,莫之陽知道他并不好,隻是人家不說也想追問。
這個問題就輕飄飄的揭過去。
喝完散散心之後,蕭名承忙完就過來接,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一邊的蕭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