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進這個家,是以客人的身份也不是私闖者,房子不大但很溫馨,收拾得幹幹淨淨。
木色的地闆和暖黃的沙發很般配,茶幾的花瓶裡插着滿天星配向日葵。果盤的蘋果和香蕉依舊新鮮。
陽陽的家,到處充斥着一個叫美好詞彙。
“你怎麼了?”莫之陽找到藥箱,見蕭名承站在原地打量周圍,“你趕緊坐下,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包紮傷口。”
“好。”
蕭名承乖乖的坐到沙發上,把西裝外套脫下,再解開襯衫的衣扣。
“不是你,你沒必要脫那個衣服,傷的是手臂,我可以把袖子挽起來的。”莫之陽紅了臉,撇開頭不敢去看他。
陽陽臉紅了,是怕看到什麼嗎?
蕭名承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繼續解扣子一邊說:“解開比較好,到時候包紮完可以換衣服,這衣服也不能穿了。”
“那,那行吧。”這個理由很充分,莫之陽沒有道理拒絕。
解開全部衣扣之後,蕭名承把襯衫脫下,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此時的他無比慶幸這些年都勤加鍛煉。
那些小鮮肉雖然年輕,但是他也不差,腹肌胸肌寬肩公狗腰一個不差,比那些小年輕也好很多吧。
我雖然年紀大,但市場競争力還是在的,蕭名承如是想。
“好了,陽陽。”
聽到好了,莫之陽才轉頭過去看,見到裸着的上半身臉還是不争氣的紅,趕緊低下頭嗫嚅道,“你,你先把手伸出來。”
“好。”蕭名承坦蕩的把手伸出去。
相比于蕭名承的坦蕩,莫之陽則有些扭捏,拿出碘酒和棉簽還有紗布,小小聲提醒,“等一下有點疼,我得先給你洗傷口。”
蕭名承:“為了救你,怎樣都值得。”
這一句深情款款的話讓莫之陽的動作頓了頓,随即繼續倒碘酒,“你自己好好活着就好了,不需要在意我。”
“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看到傅華對你捅刀子的時候,我都快吓死了。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
蕭名承說着,握住陽陽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
莫之陽停頓了一下才抽回手,總要給點希望不是,“我不想再想起那件事情。傅先生為什麼會想要殺我?”
“事實上,傅華是一直想殺你的。”蕭名承歎口氣,娓娓道來,“那一次傅華根本不是幫你,我在救下你之後派人抓到傅家的兩人,他們收到傅華的指使,說如果你掏出蕭家就把你帶到附近的一個屠宰場,然後....”
接下來什麼意思,蕭名承不想吓到陽陽就沒有說。
“我知道了,對不起。”關于誤會蕭名承這件事,莫之陽還是要道歉,“那一次我誤會你,對不起。”
“其實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你做出那麼多事情,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蕭名承還想說什麼,傷口就被人按了一下,疼痛襲來,“嘶~”
莫之陽是故意的,把手上髒了的棉簽丢掉,“不要再說這個件事了!”
一直都溫聲細語的莫之陽第一次有了厲色。
“好。我不說了。”蕭名承也理解,畢竟誰遇到這種事再提起時都會覺得難受,他覺得要和陽陽修複關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是這一次能見到他,也是意外之喜。
“傷口不深但是有點長,不要碰水也不要被衣服布料磨到,會好的快一點。”莫之陽一邊綁繃帶一邊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