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陽陽都去了,我怎麼可能不去!秦野已經把書合上了。
“可是你方才還說看書,一聽說莫之陽要來,你就不看了?”許冉怎麼覺得這件事有問題呢。
秦野沒想到這個泛德兄這一次突然聰明起來,随即露出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道,“其實,進京趕考是受過莫之陽的恩怨。那一日我去莫家的綢緞莊做衣服,莫公子因我要上京趕考,送了我幾身衣裳,此情感念,總不能叫他不痛快。”
“隻不過是幾件衣裳,值當什麼啊?”許冉心裡越發看不起莫之陽,才送幾件衣服?真是小氣。
卻忘了自己給的任何東西,秦野從未接受過。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秦野隻是笑笑。
“好吧,我們走。”許冉也沒想太多。反正從前喊信柏賢弟喝酒從事被拒絕,如今能一起喝一杯也可以增進感情。
莫之陽已經坐在酒席上,許冉去叫秦野。那個雲蘿就在席間倒酒,一副長袖善舞,巧笑嫣然的樣子。
“莫公子,要不要喝杯酒啊?”雲蘿斟滿一杯酒雙手端過去,“莫公子,我聽說您在老家,是許相公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不是。”莫之陽沒興趣跟人搶垃圾,闆着臉看都不看雲蘿一眼,解釋道,“隻是家中長輩亂說的,做不得數。”
“真的嗎?”雲蘿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畢竟在許相公嘴裡,這個莫之陽對許相公可是情根深種,恨不得兩個人馬上就地結為連理,怎麼到莫之陽嘴裡,确實玩笑。
看來這個許相公還真是自信。
“此番來,也是因為莫家和許家兩家催着,否則我也不會上京城。”說到這裡,莫之陽一甩袖,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小白蓮當然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一件東西,你要是搶了肯定會激發别人的好勝心也跟着搶,但是你不搶了,對方也不喜歡了。
哄擡豬價的事情,莫之陽可不幹。
雲蘿聞言,笑得越發嬌豔。
這時候,兩個人正好進來。
“都來了。”許冉招呼兩人,很自然的坐到雲蘿身邊,一把将人攬住。
這一次雲蘿卻沒有如往日般熱切的貼上去,反而掙紮開端起酒壺,給諸位都滿上,“諸位請。”
“還是雲蘿懂事。”許冉說着,看向一旁端坐着的莫之陽有些嫌棄,跟個死人臉一樣,一點樂趣都沒。
“多謝。”莫之陽微微額首道謝。
這一聲道謝,倒是讓雲蘿愣了一下,随即笑出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奴家道謝呢。”
“不是應該的嗎?”莫之陽有些詫異。
雲蘿捂嘴笑道,“下九流的戲子,哪有這種說法。”
這話是人都能聽出心酸。
但是許冉聽不到,隻是擺擺手打斷兩個人的對話,“怎麼還不倒酒?都叫信柏賢弟等急了都。”
“是是是。”
幾個人一起喝酒,許冉長袖善舞一直在調動氣氛。
但是莫之陽懶得理,秦野心有他想。隻有雲蘿一直在應和,氣氛僞融洽,但又是大家都能接受的虛僞。
莫之陽面無表情的吃菜,一點的酒都不敢沾。